李忆然不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她,对面的女子不禁有些发毛,换了个姿势,只是还是没什么正形的躺着。
“忘了问了,姑娘怎么称呼?”李忆然挑了挑眉,试探着对面。
“大人唤奴家流莺即可。”她抬了抬眼皮,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不经意露出的半截藕臂活色生香。
可惜在场的不是像木头一般的小侍卫,就是忙着照顾自己兄弟的仆从,没人欣赏她的美貌。
似乎是鲜少在这种场合吃瘪,她嘟囔嘟囔嘴。
李忆然眨眨眼睛,道:”相信姑娘来此地,也算是有所求,大家都是聪明人,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如何?“
她看着流莺的眼神带了几分诚恳。
她在赌,赌这妖娆的女子,必定是有求于人,才会深更半夜被追杀躲到观风听雨楼来,还配合着演出了这么一场大戏。
果不其然,对面的女子哼地轻笑一声,道:“大人倒是个聪明人,虽是女子,但比旁的些臭男人冰雪机灵多了。”
她这话夹枪带棒地把周围所有人骂了一遍,李忆然不做声,卫风不是在乎这些风言风语的人,至于那二人...更是无暇顾及此事了。
李忆然端着一边的茶给流莺上了一杯,流莺虽然没说话,但是眉目缓和了些,似乎放下些防备,小口啜饮几下。
朱唇轻启道:”实不相瞒,大人,奴家还真是躲避仇敌来的。“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李忆然不知道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是愿意说总是强一些。
她一边用手指在茶杯边缘处画圈,一边道:“而且大人猜的也对,奴家来此处也是有事相求。”
李忆然坐直身子:”不妨直言。“
流莺点了点头:“奴家想让大人帮奴家杀一个人。”
这下事情倒是有趣起来了,半夜一个女人遍体鳞伤地爬到了这楼里,就是为了委托这边帮她杀一个人?
李忆然道:“刚才观姑娘身手不俗,为何不自己去杀?”
她这话直切要点,流莺挑了挑眉头,道:“我不知道这人是谁。”
李忆然有些惊讶道:“不知道是谁为何要杀他?”
谈及此处,她有些愁容涌上心头,眼角逐渐变得通红,泛起几滴泪:“那人杀了奴家的孩子。”
“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眼前的女人看起来不像是生育过的妇人,李忆然对她的说法持了几分怀疑。
她唇边浮现一丝微笑:“大人过誉了,保养有方罢了。”
李忆然哦了一声,没接她的这茬。
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李忆然又道:”为什么找到观风听雨楼来帮忙杀人?“
流莺这才想起来这事,李忆然以为她又要花尽心思编些理由出来,没想到这次她倒是回答的利索:”自然是外头说的你们会帮忙杀人啊。”
她此话一出,李忆然感觉到满头雾水,她转过头去看一旁的卫风,卫风显然对此事也是不知情,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