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尘捂着嘴道:“这话可不敢说,一个宰相家里,比公主府还气派,公主您这话说出去,小爷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李忆然挑了挑眉:”所以你怕么?“
”不怕。“出乎意料的,答的倒是挺快。
李忆然冷笑道:“省去客套,今天来是干什么?总不是能单纯的来看看我吧?”
言卿尘摸着自己的下巴,把李忆然从上到下打量了几道。
“啧,小爷我听说长公主您之前和那少祭司大人一起出去了,足足三天不见人影,回来好像还受了伤?“
他狐疑地摸了摸下巴道:”怎么现在看来身上并无伤口啊?“
李忆然咳嗽几下,道:“里面有些事情一时难以说清,若是有机会我们再慢慢谈。”
言卿尘点了点头。
李忆然皱着眉头,问道:“只是本宫出去的事情,应该是对外严格保密的,不知道小言公子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言卿尘没立即回她,而是拿起了一旁的茶壶,对着自己的嘴就灌了起来:“可把小爷渴死了。“
李忆然安静地抱着胳膊等他说话。
“喝完了么?喝完了可就说正事吧。”见他用那看起来料子就十分昂贵的衣袖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李忆然黑线着问道。
“嗯,其实那个问题倒是很简单啦。”
“是从听雨楼那边听说的。”言卿尘老老实实回答。
李忆然闻言觉得有趣:“是之前那个流莺么?”
听到这个名字,言小公子显然是有些招架不住这人,蔫了吧唧道:“没错,是流莺姑娘告诉小爷我的。”
看他这样子,来此处之前必定已经去过一趟观风听雨楼了,李忆然想道。
“流莺那边最近怎么样?之前刚接手了听雨楼,想必是有些不习惯吧。”李忆然随口问道。
“这....这公主您可猜错了..."言卿尘皱巴着脸,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喜欢讨论流莺的事情。
“哦,怎么说?”李忆然提起了几分兴趣,探过身子过去问道。
“那姑娘确实能干...."虽然言小公子心里不服气,但是就这段时间她上任以后得表现来看,确实是个有能耐的女子。
”之前追杀的那些人,还有继续来么?”李忆然问道。
记得之前自己走的时候,流莺那边还会陆陆续续来一些杀手,虽然功夫也就小毛贼的水平,但是时常来犯,也是惹得人心烦躁。
言卿尘听她这话,嘴角抽动了几下:“那些人都被流莺楼主当做小老鼠耍了...."
"什么意思?“李忆然不解地问道。
“哎,你可别提了,那些人轻而易举就被流莺姑娘抓住了,然后流莺姑娘偶尔拷问他们一下...."
提到拷问二字,言卿尘肉眼可见地抖了抖。
“流莺姑娘好像从不知道哪里搞了条鞭子,平时没事就抽着他们玩...."
想起自己无意间撞见的血腥场景,言卿尘打了个寒颤。
“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啊....."他小声嘀咕一下。
李忆然留意到,问道:”说什么呢?“
言卿尘闭上了嘴,没继续抱怨之前的事情。
”也就是说,那边暂且没事,而且她处理的还挺好的,对吧?看来,真正的大鱼还没有上钩....“李忆然撑着手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