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有些委屈地嘟了嘟嘴,咬着手指道:”鸡,奇怪的人,砰的,飞走了。“
益州太守皱起眉头:“阿宝的意思是,鸡飞走的时候,边上有人?”
阿宝嗯嗯地点头。
太守站起身子,转过头去询问一边的妇人:“是这样的么?”
妇人却眼神躲闪地摇了摇头:“回....回老爷的话,妾身不知道,妾身没有看见...."
益州太守摸了摸自己胡子,叹气道:“先这样吧,有外人在,家丑不可外扬,之后的事情,我们私下里再说。”
妇人点了点头:“好。”
这边事情处理完了,益州太守才走了过来,有些抱歉地赔笑道:“让二位贵人见笑了,犬子有些...有些疯病,还请二位大人不要介意。”
李忆然了然地点了点头:“无事。大人还是看好自己的孩子为好。”
随后她皱着眉头问道:”只是不知道,那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让小少爷这么在意。”
太守呵呵笑了笑,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只是犬子的一个宠物罢了,养的时间久了,难免生了些感情。“
“犬子对这只鸡感情深厚,平日里都要抱着睡觉,这下丢了,确实难搞,其他的嘛,还请大人们莫要多想。”
李忆然眼珠子转了一圈,知道他这是不肯多说些什么了,见好就收道:“那,无事就好,我们二人也不打扰了。“
她和卫风对视一眼,二人就这么退出了后院。
临走的时候,李忆然忽然回头道:“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及时叫我们。还望太守不要隐瞒。“
她笑了笑,益州太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道:“那是自然。“
后院内宅,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地上布满了积水。
益州太守呼了一口长气,然后有些愁眉苦脸地问道:“你是说,那东西,被那只鸡吃了?”
妇人点了点头。
她指了指儿子脖子的位置。
上面挂着一条空荡荡的金链子,只是下边的物件早已经不翼而飞了。
“千叮咛万嘱咐!怎么没有看好!你....哎,就这点小事情,都做不好,哎!”益州太守有些忿忿地嘴里骂着。
妇人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做了错事。
她愁的也掉下几滴眼泪,一边抹着泪一边道:“那老爷,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啊?”
益州太守强忍怒气,问道:“当时那个人影,你真没看到?”
妇人点了点头:“那物件掉了以后,就被鸡给吃掉了,那时候妾身正在内宅里,阿宝在外边玩耍,等妾身听到鸡叫的声音的时候,出来看,阿宝已经躺在地上了。”
“那人也不见踪影。”
益州太守叹气道:”他们终究还是找了上来。“
“算了,你和阿宝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妇人有些忸怩,不知道在犹豫什么,随后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开口道:“那个...老爷,不过那人翻墙走的时候,倒是留下点东西。”
太守惊讶道:“你怎么不早说?”
妇人:“刚刚忘记了....."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内衫里的一个荷包,里面装的——是一小锭银钱,只是上面沾染了不少的血迹。
太守本来还正常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
“躲躲藏藏那么多年,没想到,还是被找上门来了。哎,都是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