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车队的侍卫纷纷拔剑挡了上来,马车车夫却很淡定的走了过来。
“敢问阁下是何人?”
“我,纯土匪!”沈卿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土匪,还真不多见。
“俺,纯刀疤!”
“俺,纯独眼!”
你俩纯纯有病!
沈卿无语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人,一时之间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侍卫也能看出来,沈卿这个女子才是他们之中领头的。看这些人的智商,估计战斗力一般。
马车里还坐着贵人,如果一点钱财能免了灾祸,倒也可以。
“不知这些钱财,能否请各位买点酒喝?”
沈卿接住侍卫扔过来的钱袋,打开看了看,冷哼一声,扔给身后的刀疤。
“这点,你可以过去,但是后面的车过不去。”
“你不要得寸进尺!”侍卫咬牙切齿的说道,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常明。”声音是从马车里传出来的,声音温润如玉。“所有的银票都给他们吧。”
“主上……”
“莫要生事。”
“是。”常明不甘心的拿出此行所有的银票扔到沈卿怀里,“就这些了。”
沈卿粗略的数了一下,一千两的银票一共二十多张。
“祝各位一路平安。”
沈卿礼貌地拱手让路,靠在路边的树上看着这群人通过。
那个男人所在的马车,帘子微微晃动,一张俊朗无双的脸若隐若现。
“老大,要不把这里面那个男的给你绑回去,做压寨夫君如何?”
“你养得起吗?啊?”沈卿一巴掌拍在刀疤头上,然后扛着刀转身走了。
“老大你等等我!”
“……”
“主上,就刚才那几个土匪,我们未必打不过。”马夫有些不甘心的朝着马车里的人开口。
他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
“为首的那个女子,实力深不可测。”男人纤长的手指翻动着书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男人说完咳嗽了两声。
“主上,您没事吧?”
“无碍,抓紧赶路吧。
“驾!”
……
“老大,你真牛!你刚来就带我们拿下了第一桶金!”
沈卿坐在那张雕花的椅子上,只见她一条腿随意地踩在身侧,另一条腿则毫无顾忌地踏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她一只手搭在腿上,手指漫不经心地轻敲着。另一只手端着茶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大你在想什么呢?”独眼疑惑的看向沈卿。
“我在想,马车里那个人……”
“老大,你看你,刚才说给你绑过来做压寨夫君你不让,现在又…哎呦……”独眼刚说了没几句,就被刀疤踢了一脚闭上了嘴。
“老大,您觉得刚才的人身份不简单?”
“嗯。”沈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此地恐怕不宜久留,我们得搬家。”
独眼有些惊讶:“搬家?不是,老大,兄弟们在这待了好几年了,都有感情了!”
“感情?就这破地方你们留恋个什么鬼?好几年了也没存下点什么家业,是这个山头的西北风更吸引你吗?”
独眼再一次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那我们搬到哪里去啊?”老三坐在椅子上挠了挠头,“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啊?”
沈卿若有所思的撑着头,手指在扶手上敲打着。
她现在并不急着回那什么将军府,得先给自己安个家,有个退路。既然要常驻,那么搬家的事情,还是要她亲自去考察一下。
“刀疤,寨子里有没有马?”
“以前有。”刀疤有些尴尬的回答,“后来饿死了。”
沈卿努力保持微笑,不让眼泪流下,“……一个发展了好几年的土匪窝,一匹马都没有,刀疤,你挺抽象啊!”
“啥叫抽象啊,老大?”刀疤挠了挠头,有些疑惑。
“就是夸你有能力。”
“嘿嘿……”老大夸他了,这都是他应得的!
“我分配一下具体任务。刀疤,你下山去给我买匹马,一定要上等马,明白吗?”沈卿千叮咛万嘱咐,看着刀疤信誓旦旦的点头以后,她才放心让他下山。
“独眼,你去清点一下寨里的人数,上到八十岁大爷,下到七八个月的孩童,一个都不能少。”
“好嘞!数人俺在行!”
沈卿挥挥手,独眼带人去统计人数去了。
“三儿,你去把寨子里的所有银钱都拿过来。”她倒是要瞅瞅,他们穷到什么地步了。
说干就干!沈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即皱了皱眉,刚才没注意,这茶可真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