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山倒是有些愁。
他在愁程雪跟沈卿会不会在年夜饭上吵起来。
“但愿不要太热闹才是……”
江灼也在忙,忙着查案,这个案子影响太恶劣,惊动了皇帝。皇帝命他在年前查清楚,不可拖延至年后。
相比起来,最悠闲的,就是沈卿了。
她每天都会兴致勃勃地前往集市,无论是热闹繁华的东市,还是充满生活气息的西市,她都要到处闲逛一番,且总是乐此不疲。
让跟在她身后的容玄气的咬牙切齿。
容青醒了以后一个字都没说过,只是在深夜伤口疼的睡不着时,求他给他一个痛快。
他不明白容青为什么不肯指认沈卿,他只能一直盯着她,却什么异常都没发现。
只得出一个结论,她真的很闲。
他甚至想直接杀了她。
大不了,他一命换一命!
可太子说,沈卿的身手甚至不在他之下。
“东家,这刀割肉片好用吗?”沈卿拿起一柄刀询问着。
“哎呦,小姐,这刀你就用吧,一用一个得劲!”东家热情的介绍着,“不过您这么贵气,还自己亲自割肉片?”
“有些事情,自己亲手做才有意思。”
“这话说的好啊!那我给您包起来?”
“好。”
沈卿眸光微转,这个容玄倒是比容青沉得住气。
既然大家都忙,那她就给慕容止再添点乱好了。
这个新年,她不会让慕容止好过。
东西太多,沈卿让轻歌先把东西带回去,她再逛一会。
再次拐进熟悉的巷子口,沈卿停了下来。
“都没人了,还不出来吗?”
容玄出现在沈卿面前,他认得这里。
容玄就是从这里带回了双臂脱臼的容青。
“咦,慕容止还换了一个人跟着我呢。容青呢?不会是伤还没好吧?”
沈卿的话足够让容玄火冒三丈。
“果然是你做的!”
“你是指哪件事?”沈卿疑惑道,“是围猎场上鲜血淋漓的右手?还是荒无人迹的冷宫里,那咕噜咕噜的沸水?”
“沈卿,你该死。”容玄握紧了手中的剑,胸口剧烈起伏着。
“你难道不该死吗?”沈卿浅笑着靠近容玄,“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他在遭受痛苦的时候,你可是在欣赏歌舞呀!”
“我……”容玄瞳孔轻颤。
“好几次,他都在渴望着,渴望着你来救他,救他于水火之中!”
“或许,在他忍着疼痛的时候,内心只有想着和哥哥相处的点滴才能缓解几分痛苦。”
“可惜啊……”
沈卿目光带着责备,声音些许魅惑。
“不,不要再说了!”
“容玄,该死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是我,该死的人,应该是我……”
容玄手中的剑颤抖着,他神色迷离,眼神毫无生机。
“是啊,怪的了谁呢……”
就在容玄将剑架在脖子上时,一颗石子从侧面打过来,击中了他的剑尖。
也让容玄清醒了过来。
慕容止的出现,在沈卿的意料之外。
“哎呀,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