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轩,白润亦一大早就带着一堆东西过来看望沈卿。
由于阴天,外面天黑阴阴的。
当时沈卿甚至睁不开眼睛,更是不想起床。白润亦干脆脱了衣裳,上了她的床。
“沈卿,你的被窝好舒服啊!”白润亦抱着沈卿,腿也盘在她身上,“你身上好香啊,嘿嘿嘿……”
“白润亦,你能别像个登徒子一样吗?”
“好好好,睡觉睡觉。”
两人就这样又睡了许久。
沈卿醒来是因为喘不过气,睁眼一瞅,白润亦整个人转了90°,拿她当枕头呢。
“大小姐,醒醒。”
“让我再睡一会呗,阿娘……”
一觉醒来,升辈分了。
沈卿轻手轻脚的将白润亦扶到枕头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起床洗漱用早膳。
今日没有太阳,风似乎更凉了。
沈卿坐在阁楼上,手里捧着暖炉,看着面前的棋盘残局,脑子里却在想着太子之事。
“卿卿可是在想我?”
沈卿抬眼看去,江灼身着暗红大氅,发丝间系着一个红丝带,手中拿着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盒子。
“伤可好些了?”
“无大碍。”沈卿淡笑,“来看本郡主就只带一个盒子?”
“郡主若是喜欢,下官也可以把自己包装起来,献给郡主。”
“我以为,你这般就已经是包装过了。”沈卿上下打量了一番江灼。
如此……娇艳。
“哈哈,这个给你。”江灼将手中的盒子递给沈卿。
她挑眉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支素玉簪,簪尾雕刻着的似乎是一株风信子。
“喜欢吗?”
“江大人自己刻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是太难看了?不能吧,他觉得挺好看的啊!
“嗯……我在这支发簪里,感受到了浓浓地诚意。”沈卿笑着开口。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江灼也是忍不住轻笑。
“对了,今日早朝,太子被禁足了。”
“只是禁足?”沈卿抬手给江灼倒了杯茶。
看来,皇帝还是想保太子。
“嗯。”江灼点头,“再怎么说他也是皇上亲自教出来的,轻易废去太子之位,岂不显得他无能?”
沈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她本想设计让容玄来刺伤她,谁知慕容止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众目睽睽之下,若是皇帝肆意袒护,恐会惹得百姓心生不满。
毕竟,亲自参与到贵族的恩怨之中,会让围观群众产生正义感。
他们会努力的,努力的去为她讨还公道……
“只是,江大人怕是有的忙了。”
“嗯?”江灼正细细品茶,闻言怔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她说的意思。
皇帝不能明着插手护犊子,那就只能用其他事情来压一压太子之事。那最合适不过的,不就是最近刚发生的破屋女尸案吗?
“卿卿是担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