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抬脚踹在长风身上,是他最近脾气好了是吧?
“去去去……”
果然,一离开郡主,公子就疯了。
吐槽归吐槽,长风办事还是很迅速的。他拜访完了周围所有的邻居,并且去张凡青经常出入的茶馆书阁询问了一遍。
第二日晚上,江灼正伏在书案旁写些什么东西,长风推门进来了。
“公子。”
“问到什么了,说说。”江灼头都没抬,依旧拿着笔写着。
“张凡青,为人低调,性情温和。乐善好施,是个好人。除了好男风以外,他几乎没有其他缺点。一直苦心读书,想要考取功名,没事的时候,就爱摆弄些花花草草的。
平时卖卖字画,赚些银子,除了日常的生活开支,其他的全买了花草。”
江灼点点头。
“还有,就是包容心很强,可以说,是个熟透了的软柿子。”
江灼停笔,将两边的镇纸拿开。
“你打听到的这些,再加上昨日对张凡青的印象,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嗯……”长风思考了一下,“属下觉得,他提出让您保护他有点不太合理。”
“一般人见了公子,大多都会害怕,很少有敢于向公子提出要求的人。但是如果说他爱慕您的话……”
江灼冷哼一声。
“如果我明确告诉你,七天后我要杀你,你还有心情去谈论情爱之事吗?”
“那也有可能是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才有胆子提出让您保护他。”
“一个人害怕到可以鼓起勇气去提出要求,竟然还能逻辑清晰的表示不可以当着官兵的面脱衣裳。”
从江灼进院子,见到张凡青,到离开院子,他几乎没有多少恐惧的情绪。
整个人很平静,要么是自己足够强大不会害怕,要么就是知道根本不会有人去杀他。
还有,他既然那么喜欢他的花草,在他夸赞的时候,竟然能说出‘不值一钱’几个字。且他看向那些花的眼神中,根本没有喜爱,甚至有一丝嫌弃。
“要么,他的人设是假的,要么他是假的。”
“啊?”长风疑惑,“公子的意思是,张凡青有可能是凶手?”
“张凡青……啧。”江灼轻啧一声,“我们去看看那几张皮。”
江灼起身,带着长风再次来到存放人皮的地方,他回想着今日在张凡青身上看到的伤口,与眼前的这些对比了一下。
“公子,这不是跟张凡青身上的一样?”
长风怎么看都没看出花来,这铁定是同一个人做的。
“为什么会一样呢?”
“因为是同一个凶手干的呗!”
公子的脑子怎么了?留在京城忘了带了?
“刀口处的皮肉平整,没有卷曲的痕迹,说明什么?”江灼皱着眉头问道。
“说明人是在感知不到疼痛的时候被剥开的。”长风眨眨眼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张凡青的伤口也没有卷曲,说明他根本不觉得疼。”
“奇怪,难道此人没有痛觉吗?”江灼低声呢喃道,“可只要人是活着的,皮肉怎么可能像死人的一样?”
除非,张凡青也是个死人。
那也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