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一会您能不能帮下官求求情?”张乾心如死灰,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保住下官的妻儿老小就好。”
江灼沉默,事情也没那么严重吧?
两人抬步朝着气沙场走过去,江灼没有出声打扰沈卿的兴致。
直到她笑着拉住张航宇的手。
“好了,停吧。”
张航宇气喘吁吁的坐在沙场上,他都没有碰到她的衣角,说明她真的很厉害。
“不错,我认你做徒弟。”
“真的嘛,师父!”
张乾瞪大了双眼,发生了什么啊?
“爹爹,郡主收我做徒弟了!她教我打架,以后谁欺负我,我就打的他屁滚尿流!”
“臣参见陛下。”
“无需多礼。”沈卿自然的走到江灼身旁,后者递给她一块锦帕。“张乾,你这儿子,不错。”
“犬子顽劣,若是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恕罪。”张乾明明没活动,偏偏出的汗比沈卿还多。
张航宇懵了,师父不是郡主嘛?怎么成皇帝了?
“他是朕的第一个徒弟。”沈卿抬手捏了捏张航宇红彤彤地脸蛋,随后转头看向江灼,“走吧,去看看庄严旭。”
两人并肩离开,张乾等到看不到沈卿的背影,才转头揪着张航宇的耳朵。
“不是叫你老实待着吗?”
“我就坐在那里吃糕点的,是师父走过来,问我能不能给她一块的!”
张乾不信,沈卿什么好东西没吃过,还能跟一个孩子抢吃的?
“你还撒谎?”
“爹!你轻点,我师父是皇帝,我求她砍你的头!”
“好你个兔崽子……”
真是个大孝子哈。
……
江灼抬手给她拢了拢披风,“刚出了汗,一会受了风。”
“多谢江大人。”她抬手顺势牵住他的手,“手有点冷,江大人给朕捂一下呗?”
“愿为陛下效劳。”他轻笑。
“你去白府发现什么了吗?”
江灼沉吟片刻,“人八成不是白显杀的,是有人想陷害他。”
“我看了那封信,从墨迹上来看,是很久之前的写的,纸张是礼部专用的纸张。”
“已经找人去核对字迹了,是不是白显写的还不确定。”
沈卿点点头,“要真是白显,那他可真蠢。”
留下信,藏在自家狮子门口,做的这么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做的。
“也有可能,是杀庄严旭,威慑白显,挑衅朝廷。”
两人来到验尸处,仵作刚好摘下手套,见两人进来,赶忙行礼。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见过江大人。”
“如何?”沈卿看向他身后的尸体。
“回陛下,死亡时间大约是三个时辰前,死者身上有两处刀伤,分别在右胸和腹部。他的鼻腔里有干石灰,应是窒息而亡。”
沈卿挑眉,也就是说,庄严旭被封进狮子里的时候还活着?
要么是杀他之人极度慌乱,不确定庄严旭是否断气就急着藏尸。要么就是故意的留他一口气,但是原因她想不明白。
长风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皇上,江大人,那字迹并非出自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