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万明出府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酒楼喝酒,然后到处闲逛游玩,像是憋疯了的狗一样。
“二公子,贺书已经不耐烦了。”邱墨将收到的信递给秦万明,眉头轻皱,“青州那边也没有什么异动,皇上可能真的是绝对罚您罚的太重了。”
“愚蠢!”秦万明低吼道,“沈卿那种人,怎么可能良心发现?”
良心只存在有或者没有,不存在发现。
邱墨抿了抿唇。
“不过,放松了这么久,沈卿也该放松警惕了吧?”
秦万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咬了咬牙。
“再等等。”
又过了三天,秦万明察觉到周围的监视目光少了以后,才开始着手准备去往青州的事宜。
宫里,沈卿正在跟江灼下棋。
她试探着下了一个子,抬头看见江灼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又拿了回来。
“陛下,落子无悔。”
“刚才那一步,是因为你笑了,朕才下错了地方。”
江灼闻言挑了挑眉,她又找到新理由了。
要么是手抽筋了,要么喝茶呛到了,要么是棋子太滑了,要么是没睡好眼花了。
这会,已经开始从他身上找原因了。
“朕走这,你请吧。”沈卿笑着抬手示意。
江灼低头一看,沉默两秒,朝着沈卿伸出手。
她眨了眨眼睛,“什么?”
“把藏在您怀里的黑子,还给臣。”
“我没有啊,谁拿了?轻歌是你吗?”沈卿转头看了眼轻歌,后者摇了摇头,沈卿摊了摊手,“没有啊。”
江灼要不回来,只能重新拿了一颗,落子,胜败已定。
沈卿笑容一僵,撇了撇嘴,将怀里的四颗黑子拿出来,放回去。
怎么她这技术,就是没办法精进呢?
“陛下,承让了。”
“哼哼,也就是朕让着你,不然你哪能赢啊?”沈卿抬手敛棋子,“朕每天日理万机,还要陪你下棋,朕很忙的好吧……”
“是臣的不对,但臣也是陛下的子民,陛下偶尔抽时间关照一下我,有什么不对吗?”
“那你要这么说,我还真得好好跟你说说了。你看,朕把奏折给你处理,大理寺卿的职位给你,朕还陪你下棋,江灼,你知足吧!”
你自己听听,是谁知足?
不过,看着她贼兮兮地藏起他的棋子,又理直气壮的悔棋,生动鲜活。
他知道她很神秘,甚至有些匪夷所思的从前,但他不在意。
关于她的一切,他早晚会知道的。
所有的一切,他甘之如饴。
新开的棋局,刚下了一半,华秋风就进来了。
“陛下,江大人,果然不出意外,守卫撤了一半后,秦万明开始有动作了。”
“嗯,春夜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沈卿看着棋局,随手放下一子。
“都准备妥当了,商会那边联系了程家帮忙,所有的码头官道都设下了布防。”
只等秦万明,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