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无论你信与不信,你的双胞胎哥哥已经被害了,少主现在行动不便,东宫众人都担心您的安全。
这次我紧急出京见您一切安好,我也可以安心地回去复命了。”
陆子由站定深施一礼:
“主子多多保重,暂居于此不要贸然行事。
新来的风字头护卫分甲、乙、丙、丁、戊各队20人,共100人就都留下来保护您。
这个院子暂时是他们的存身之地……”
这种交流还在继续。
欧阳文澈婉拒了东宫皇孙的身份,也不想要这100个风字头的护卫。三更已过多时了, 陆子由不能再等了。
“主子我要尽快回去复命。不能多留了,您保重。”
说完毫不犹豫地大步出门。很快,甲一进门:
“主子,我们该回了。”
欧阳文澈如同来时一般,回到二房的东厢房里。看着云五、云六站在自己眼前。问道:
“你烧掉我画的徽记时,就知道那是什么,对吗?”
“是”
“是什么?”
“是东宫宫徽,东宫的奴才都有。”
“你有宫徽吗?”
“没有,侍卫和影卫都不配任何徽记。”
“你们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从您出生到欧阳家,云字头就一直跟着您。”
“我是谁?”
“您不在皇家玉碟上。”
“我真有个双胞胎哥哥是吗?”
“主子,我不知道。”
“我怎么弄清自己的身份?”
“主子,你可以找新来的侍卫长了解一下。”
云六适时的提醒:
“主子天要亮了,明天还要见二房的人,您歇了吧。”
欧阳文澈和衣躺下,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日月不因人的喜怒哀乐而迟到和早退,晨曦与小鸟一样,挥洒着自己的热情。
西厢房里的主仆,早早就被阳光和鸟鸣叫醒,都忙碌起来。幔帐高挂,奶娘替小姐穿戴一新。
青玉端来温水给小姐净脸,小姐把小脸擦得干干净净,又跑到梳妆镜前爬上大椅子,等待着一个美美的花苞头的出现。
王瑾仪并不着急起身,单独留下了朱玉详细询问朱玉家的情况。
朱玉的大哥赵三柱,曾在程家做过书童,识得几个字,是10年的身契,到了婚嫁年龄不想以奴籍娶妻,又因为娘亲生了小妹妹,做了病身体太弱需要有人照顾,回家务农了。
二哥赵六柱曾在私塾开蒙,读过两年书,是村里唯一一个能写能算的小能人。
至今偶有需要,帮村长和里长做一点写写算算的活。村人有个书信往来,大家也会找到他。
王瑾仪特别问到徐嬷嬷的长子。
朱玉吃惊地发现,小姐年龄小可特别聪明,一下就猜到了大伯在程家做个小管事。
问过情况之后,朱玉看着小姐,小姐告诉她要如何如何,朱玉吓得跳了起来。
“不,不,不,我不能拿小姐的钱,我会被家法打死的,家规我背过,打死不论!”
“不给你,你给我办事。”
又听小姐叭叭叭的讲完,终于有点明白了。小姐要见自家二哥,小姐想自己做生意。
作为一个好掌事,要做一个小姐的贴心人,小姐让干啥就要干啥,还要帮小姐出力,帮小姐鞍前马后,可自己怎么有点害怕呢?
钱拿出去,做不好咋办?就在朱玉成了矛盾综合体的时候。
王瑾仪已经到自家上房了,开始了一天的背诵时间。今天检验功课,有两个旁听者。
一个是爹爹,一个是哥哥。两个人看似神情平淡,实则内心里一直揣着探究的心。
母亲把这一旬的功课,都抽查了一下,除了《女儿经》背的有些磕磕巴巴以外,其余的内容几乎是母亲一开头,三岁的小花苞头,就叭叭叭地倒背如流,。
这当然取决于前世的记忆。
《女儿经》背不顺,根本不是记不住,完全是思维方式不同,没有认同感,发自内心的抵触。
王瑾仪不断地进行心理建设,入乡随俗,入乡随俗。压制住不快的感觉,终于,自己的功课检查结束了。
到了可以吃瓜的时间,于是,王瑾仪小朋友抱着两只小胖手,乖乖地坐在旁边,看着爹爹抽查哥哥的功课。
王文栋一板一眼,有模有样地摇头晃脑。
王瑾仪坐在母亲身边,也有样学样地拉住母亲的胳膊,摇晃着花苞头,学着哥哥的样子,母亲轻拍了拍女孩的小手,不让她再耍怪。
王瑾仪缩着脖子,伸手捂着小嘴不再出声。母亲欣慰地点头。
王瑾仪现在再也不敢,轻易显示自己过耳成诵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