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跟朱玉去取钱,两人都走了。
屋里只剩下了王瑾仪,一个人坐在大大的圈椅上的鼓凳儿上。
下也下不来,只剩下想心事。
:反正不能用王家人,容易被祖父发现。
其实琅琊王氏原本是可以经商的,但独立出来的祖父这一支,坚定地做了“清流文人”。
在家规上有明示:不入商贾,不取市井之财,不与民争利。
王瑾仪本心也不是为了赚钱。
只是想在百姓中扩大--夜空中的星,这个名声,好让更多的人能记住,帮助自己传名。
店门口的,征集下联的活动要坚持,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这才有利于自己找到陈智远。
可开门经商,说你不想赚钱,丫丫个呸的!没人信呢。
王瑾仪玩着自己的小手,低头沉思,被门外走进来的母亲,看在眼里。
刚刚母亲在屋里看见,奶娘回了下人房,又见朱玉把青儿找走了,之后又是青玉去在了女儿的小库房。
母亲带着疑惑,亲自过来看看,这个小丫头儿又在搞什么鬼。
母亲走路很轻,怕惊到孩子,吓到坐的高高的小女孩儿。
沉思中的王瑾仪,好像已经入定,丝毫没有注意到,母亲已站在了自己眼前。
王瑾仪已完全忘记了今生所在,神识又回到了前世。
还记得,为了和陈智远的约定,两个人在每个节日、纪念日,彼此的生日,都会费尽心机地为对方,献上自己亲手做的礼物。
那次,陈智远用奖学金,买了一条绞丝纯银线,只在银线上穿了两粒,紧紧相连的淡水珍珠。
在自己那个世界,淡水珍珠,已成了唾手可得的生活用品,再也不是稀世之宝,可陈智远越城而来,送来的礼物,成了两个人生命中稀世孤品。
那是个端午节,陈智远把自己抱到,半人高的装饰花墙上,坐好后,从怀里掏出,带着体温的银线串珍珠手链儿。
他微微低着头,温柔又细心地,把手链戴在自己的左手腕上。
王瑾仪轻轻地抚着,两颗紧紧相连的珍珠,有种情感叫幸福,一直涌动在心底。
还记得,那一天陈智远穿的就是那个T恤,那个用各种文字表述着心意的,我的挚爱瑾仪。
此时的王瑾仪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左腕,似乎在幸福的浅笑。
母亲看着女儿笑了,轻咳了一声,并没有唤女儿。
担心女儿的从高高的椅子惊掉下来,母亲上前把女儿抱下来。
王瑾仪激动地抱了上来,轻轻的地说:
“我们不会分……”
: 嗯?怎么了?这是母亲的怀抱。
赶紧住了嘴。
此时,青玉进门见夫人,屈膝唤了一声,
“夫人。”
王锦仪被这声轻唤,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