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临出门,看了一眼陈三郎。
天彻底的亮了,派出去给东家送信的人回来了,赌坊门前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双驾马车,引起了赌坊众人的窥探。
两匹高头大马,棕毛梳理整齐,毛色光亮,车身采用上等的紫檀木打造,木色温润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车轮辐条光亮,镶嵌着铜片熠熠反光,车子停稳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低头而出。
见此人身穿深色圆领袍,腰系玉带,腰带上还挂着一枚玉佩,下了马车站,此人在门前环顾了一下,早已候在门前的掌柜,躬身引着人进了后堂……
这些都与陈三郎无关,他陪着干瘦的老郎中做了外科缝合后,陈三郎心中感慨,原来此人缝合水平如如此高超,没想到后世人们都以为古人不会外科缝合,其实是一种错觉(3000多年前已有专着)。
他们用人的头发直接缝合,自身创口,缝合后身体排斥更低,更易愈合。
老郎中觉得碰上了一个不错的助手,此人既不怕血腥,又出奇的镇定。
是个学习外科缝合的好材料,老者边收拾手里的工具,边打量着的这个赌坊中的下人,可能是个下人,看穿着应该是个下人,前边的伙计的不可能穿的这么破。
可赌坊干杂活,雇个这么瘦的少年有什么用?能干什么呢?
“你是赌房的伙计?”
老者终于开口问,陈三郎边收拾着杂物,一边与郎中交谈着。
“老先生我不是伙计,我是给堵房看街角灯的。”
“哦?赌坊还有这么个活?”
郎中边收拾器械边问,
“我刚刚进门时,你是在用酒给他擦伤口吗?”
“嗯,我听说这样可以避免伤口化脓。”
“一般米酒恐怕是不行吧,我试验过,都不如盐水效果好。”
“嗯,是的,酒的浓度不够确实不行,纯度不够也不行。如果能解决这些,酒的效果会比盐水更可靠。”
“你懂这一行?你家里有做外伤的郎中?”
“没有,我只是在书房抄书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好像一本书上有这方面的记载。”
“哦,你能在书房里抄书,这么说你是个童声。”
“嗯,刚刚考过了童生,只是运气好。”
陈三郎淡淡地笑了笑,老郎中吃了一惊,一个童生居然肯在赌坊看街角灯。
“你说的是什么书?书名还记得吗?”陈三郎摇了摇头,怎么能记得?!
自己不能随随意出个书名来,否则怎么解释医用酒精,这种前世记忆里的东西呢?
老郎中听了不无遗憾:
“唉,你下次再看到这本书,麻烦你记下来,到广仁堂来找我,我姓王,你就说……”
陈三郎还不待郎中说完,放下给大掌事盖被的手,一把抓住了王郎中。
“您姓王?您住在哪里?您听说过一个叫王瑾仪的姑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