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祖父问道:
“学堂是个什么东西,是私塾吗?”
哎呀,王瑾仪下意识的捂住了小嘴,又忽略了现实,把前世的名词都吐露出来了。
“祖父,学堂就是有好些学子上学的那种地方,也不是私塾,我想办的大一些,私塾太有局限了,不过我还没有完全想好呢,
可能要费好多钱,如果我赚不到那些钱,就修个藏书楼吧,有多少钱就修个多少钱的,这个能办到吗?”
三个大人围着一个顺着嘴直流口水的小丫头,听的心情澎湃。
“好!祖父明白了,我们锦瑾儿是因为有后面的筹谋,才想要计较利益。
祖父豁出老脸,这次也要争一争,总得和族里把想说的说出来,非是我们只看中蝇头小利,而是确实想办的实事!”
祖父带着气壮山河的表情,给自己打着气,就这样出门了,父亲赶紧站了起来,跟着祖父往外走,临出门,回头看了一眼女儿,伸出手点了点。
母亲看着雄赳赳的二人出门,在餐桌前开口:
“瑾儿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想法?娘亲一点都不知道,瑾儿只要记住,娘亲永远会帮助瑾儿。”
有了祖父的话,王瑾仪不用与宗长们直接面对面了,听母亲说祖父把宗长安排在浔阳府的一处小宅子里,方便三人单独商谈事情,结果宗长们一住就是5日。
第5日后傍晚,父亲带着一双儿女来到城南的一个小院子。
祖父已经先到了,正等在门前,见儿孙们都来了,就严肃的地对儿孙们说:
“我们是琅琊王氏后人,凡事要多考虑王氏宗族,今天无论宗长们说什么,都不可以胡闹。
凡事下来再做商议!瑾儿听懂了吗?”
王瑾仪乖顺地点了点小脑袋。
心想:大不了以后彩笔另想办法,不与王氏宗族合作就是了。何必现在就搞掰。
想清楚了,心里就没有那么多坎儿了,王瑾仪牵着哥哥的衣角,进了院中南向正房。
一进门,发现是一个会议室形状的长方桌案,两边都放着大大的圈椅,宗长们已经落座坐好了。
只是今天又多了几个人,其中有4个大人两男两女,还有两个和哥哥年龄相仿的小孩。
两个男子面前摆好了笔墨,新来的两个女子,一看就是宗妇,面容沉稳而平静,像见过大场面的样子。
王瑾仪估计就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子,宗族才派来了宗妇。
桌案两端今天还多了两个穿着圆领袍的男孩,两人都穿着大人一样的圆领袍,在衣襟上都佩戴着木质的家辉徽,正好两个男孩都在用眼光紧紧的盯视着王瑾仪。
当目光相对,两个男孩子都会赶紧把头避过去。哼!不让看就算了
别说今天还真有点高层会谈的意思,王瑾仪心情欢畅地跃跃欲试,紧紧挨着祖父的椅子,坐在了祖父的右手边,哥哥坐在了祖父的另一侧,父亲则坐在了王瑾仪的外侧位置上。
桌上没有多余的寒暄,今天宗长看着心情很不错,穿着素雅的天青色细布圆领袍,斜襟上垂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族徽。
王瑾仪暗自揣测,这应该是一种宗族的权力象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