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去等祖父吧!”
“瑾儿,两个人你想资助谁?”
王瑾仪笑着看哥哥,心想:成年人不做选择,还是让她们自己去做选择吧!我要歇歇了!
当天夜里,祖父在浔阳府城最出名的宝庆楼饭庄做东,为王氏宗族一行人践行。
作陪的女宾是祖母,男宾是王文栋,用祖父母的话说,人的成长最可贵的是经历,男孩子不管多大都是家里的顶梁柱。
就这样7岁的二房顶梁柱,王文栋就跟着祖父一起,陪着宗长们赴宴作陪去了。
父亲从府学回来,哥哥还没到家,母亲带着一行下人,要去前院书房给父亲送饭,王瑾仪也很想去,看看一天没见的父亲,可转念一想,父母好容易有个短暂的二人相处的时间,还是放过他们吧。
临出门,母亲吩咐青儿:
“契书都带上。”
青儿把手里的托盘举了一下:
“夫人,这是小姐的成绩,一定要让爷看一看,不会忘的。”
母亲又折返回来,在梳妆台前照了照,轻轻的拢了了鬓边的垂发,看了一眼女儿,温柔地笑着出门去了。
王瑾仪看着母亲,娇羞的像个热恋中的小女生的样子,羡慕了父亲一秒钟,也就一秒钟。
王瑾仪从来都觉得自己的爱情是最美好的,只能接受崇拜,不接受反驳,有点牙酸是怎么回事?
奶娘牵着小姐送出了门,就被小姐带着回西屋了。
王瑾仪想起了宗族里那个可以在“崇文坊”出书的女子。
心想:不就是写几首诗吗?
“青玉,我要写一首小诗,你帮我记下来,日后咱也整理出来,送到“崇文坊”去试一试。”
青玉这一次吃了个大惊,看着小姐问道:
“小姐你也知道”崇文坊”呀?那是专门给学子们出书的地方,能在那里买书就不是普通人,你还要在那里出诗刊印?小姐……”
她不敢说,小姐那是做梦!把后半句话留在了嘴里,咽了回去。
王瑾仪假装没看懂,也没听明白青玉的未尽之意,青玉脸上那副见鬼的神情,王瑾仪全部忽视了,
“来吧,青玉,我说你帮我录下来。”
当然第一首就是曾经说给宗长们听的《隐士》,王瑾仪把隐士形容成了一把钢风正劲的宝剑,它隐在剑鞘当中,清风利刃,正是闲适清风明月的清醒人。
青玉抬着笔看着自家小姐,想知道是什么诗,让小姐如此坚定地认为,能送到“崇文坊”去碰壁。
“潜锋藏金声,隐匿功与名;鞘中闲日月,犹胜霜雪莹。”
青玉快速写完,把笔往砚台上一放,惊呼一声,
“哇,小姐,你真的会写诗啊,你写的还这么好,这是写的什么呀?”
“你都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就说好,真是马屁精。”
“小姐就是好,马是什么?经是什么?那也是一首诗吗?”
王瑾仪想了想,给自己的马也找了个出处,
“一鸣惊人行天地,骏马英姿动乾坤,横空出世带风云,玉龙飞起定昆仑。”
“哎呀!小姐呀,你慢点说,我还没有准备好呢,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王瑾仪也是顺嘴一说,再也想不起来了,青玉赶紧把记住的写下来,剩下的让小姐回忆。
主仆两人正忙着回忆,门外哥哥王文栋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