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啊?一会儿活动一下,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母亲一听,赶紧把女儿从怀里放到床上。
屋里众人七手八脚地帮王瑾仪活动胳膊,又检查腿脚,搞得王瑾仪烦不胜烦。
王瑾仪疲惫至极,说话的声音极其微弱,却不得不振作精神,提高声音喊一句:“娘亲,娘亲。”
终究还是母亲心细,发现了女儿被众人搞得直皱眉头。
母亲趴在女儿身上轻声问:
“瑾儿,哪里不舒服?!”
听着女儿虚弱地回话,母亲把孩子安置好,紧紧拉住女儿的手,看着女儿安心的又睡了。
自从昨夜醒来,王瑾仪被眼泪包围,自己却怎么也流不出一滴泪,不是不感动,而是疲惫感从心底而起,没有任何力气,连哭的力气也没有。
这会儿疲惫地靠在床头,看着奶娘帮自己净脸、净手、梳发、整理衣服。
青玉拿着账册进门看着小姐,王瑾仪轻轻地勾了勾唇角,自己哪有力气?!
看着呆呆地站在床边,像被雷击过一样木傻傻的朱玉,王瑾仪用了些力气,喊道:“朱玉,给我讲讲我怎么了?这几天都出什么事了?”
朱玉还没开口,眼泪流了一脸,扑通一声跪下,王瑾仪眼睛都被吓得瞪大了两分:
“怎么了?”
朱玉把自己追小姐,误把小姐扑倒,两人一起翻滚到山底的经过讲了一遍。又讲了广济堂的郑老太医给她施针多次,小姐一直不醒……
朱玉抬起头抹了把泪,:
“小姐你罚我吧,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呀……”
说着又捂着脸哭了起来,王瑾仪求救似的看了看青玉,
“扶起来。”
青玉把朱玉扶了起来,向小姐说道:
“小姐,文柏先生已经求见你两天了,说是有急事要敲定。”
王瑾仪马上就明白了,文白去谈的刊印画本子的事有眉目了,但有需要自己拿主意的事。
王瑾仪想了想,说了句:
“过午吧!在正常吧。”
青玉领命去传话,奶娘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朱玉还在旁边抹眼泪,王瑾仪知道作为一府的小姐,就得奖惩分明,否则这一府的下人就没得管,于是并没有宽慰朱玉。
奶娘把东西放在小姐床上,把上面盖着的青色绣花布打开,两组精美的小挎包,一个是暗红色花朵状的背包,一个是明黄色鼓鼓的抽绳的绣花装饰花边背包。
每一种都是一个偏大一个偏小。小的背包只有奶娘的手掌大小,显得是那么小巧而可爱,有几分萌萌的味道。
王瑾仪费力的伸出手,奶娘明白了小姐的意图,自己用手托起了一个背包,举到小姐眼前转动着,让小姐看仔细,见小姐勾唇笑了,就知道小姐很喜欢。
于是再拿起下一个,把四个背包在小姐眼前一个一个过目。
进门的青玉见小姐好像有了力气,出门背来了两个小挎包,一个是明暗双色的撞色。一个是双明色绣花对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