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怪异的感觉还未消失,走出的人笑盈盈的和王瑾仪打着招呼:
“早听说王家有一多才的孙女,老朽今日得见。”
“先生。”
祖父低头施礼,王俊毅意见,赶紧调下座椅,也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书生礼。
“今日初相见,小辈不知如何称呼先生,在此拜过了。”
“我们虽未谋面,但早已拜读你的大作,今日相识,你可称老朽为东林居士,老朽在此冒昧称你为小友,可能高攀?!”
王瑾仪听祖父如此推崇的人,居然把身份放得如此之低,与自己交友,忙回话道:
“瑾儿只是一个蒙昧稚子,第一次与东林先生相见,如果说高攀也是瑾儿,瑾儿愿洗耳恭听,悉心受教!”
然后乖乖地站在祖父身边,等着这位东林先生发话。
祖父听着自家孙女与魏无极有来有回,不卑不亢,与有荣焉。伸出手抚摸着孙女的发顶,微微颔首,笑咪咪地肯定了孙女的回答。
“大家都做吧。”魏无极说道。
然后魏无极选了一张椅子,在下手坐下了。祖父并没过多谦让,祖父坐在主位上,把小孙女放坐在下手的大椅子,单独做坐好。
三人从《夕拾放歌》谈起,三人有时谈诗词的对仗,有时弹诗句的意境,气氛火热,倒把王瑾仪搞懵了,难道这个所谓的东林先生,真的是为自己的诗集而来吗?
疑问刚起答案就来了。
祖父改变了话题,和东林先生聊起了,《管子.地术》的记载。王瑾仪默不作声,认真听着,脑袋里迅速闪过一个猜测,此人是为了曹家开矿之事来的,想探自己究竟知道多少!?
王瑾仪在心里默默劝告自己,千万不要多言,千万不要插嘴,要保住自己的马甲,跟这种老狐狸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露了马脚。
尽管自己想做一个闷葫芦,却有人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东林先生突然问道:
“小友,你对矿山有什么了解吗?!”
王瑾仪心想:了解?了解个P,每天出门,只见方形的天,看到方形的地,每天只有那几个人,怎么可能了解矿山开开采,怎么能知道这世界上的事!
王瑾仪果断地微笑摇头,
“不知。不懂!”
魏无极没有想到,一个小孩子居然不入自己的圈套,又换了一个口气,说道:
“你的婢女是叫武妹吧,那两个和她在一起的风家姐妹,好像……”
然后故意欲言又止地看着王瑾仪,等着王瑾仪把肚子里的实话都倒出来了。
王瑾仪也正是用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默默地望着魏无极,微笑着等着他把话说下去,一时之间书房里陷入了沉寂。
就这样两边都不出声,等待着对方说话,足有一刻钟左右,屏风后有人轻咳了一声,走出屏风,王瑾仪一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