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赞同的地点了点头:“瑾儿猜对了。”
祖父看了一眼站在原地,被震惊住的儿子,说了句:
“坐下吧,一直站着干嘛。”
又看着孙女说:“我告诉你,矿藏是大启王朝的,我们要想安稳生活,就不要打私自开矿发横财的主意,否则遗祸无穷!”
“世人都是天生的懒惰,能坐吃享福,谁想奋斗,可横财往往是祸,甚至是祸根呐!”
“其它的祖父不能跟你,噢,跟你们说了,你们就别想着靠不劳而获活着了,老老实实地读书,踏实地做人吧!”
祖父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书礼你先出去,我跟瑾儿说句话。”
王书礼不解地看着父亲,奇怪有事不跟自己这个儿子说,居然跟孙女说,不过,还是恭敬行礼退到门外。
站在门外,安静地等女儿出门。
祖父见儿子出门,想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
“瑾儿你还记得闵德吗?现在闵德和闵佑都很好。就这些,你不可以说给别人听,懂了吗?”
王瑾仪知道轻重,毫不迟疑的认真点头,然后起身告辞,祖父目送孙女出门又展开了信纸……
王瑾仪出门时忘了父亲在门外等着自己,默默地沿着廊道穿过垂花门,站在甬道里把刚才的事情想想清楚,忽然,手被父亲拉住了,然后叮嘱道:
“走路要小心,要看路,想事情回去再想。”
再回到自家正房,哥哥已经带着弟弟走了,只剩下焦急等待中的母亲,看父女二人进门,母亲站起来迎到门前,问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父亲简短地说:
“我们在前院书房见到我父亲,他只说知道了,不让我们往外透露一个字,一定要做好保密!”
母亲一听跟女儿没关系,女儿也没有胆大到敢私自开矿的地步,也就放心了,不过还是叮嘱女儿:
“瑾儿,以后做事一定要听家里人的话,不可太过大胆了!”
王瑾仪知道父母在惧怕什么,是怕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给家里捅篓子,于是郑重的举起手向父母发誓:
“爹爹、娘亲你们放心吧,瑾儿给你们发誓,绝不做对家人和家族有危险的事!”
父亲对9岁女儿的话,将信将疑。
夜幕降临之时,祖父母为归家的孩子们接风,饭厅里大摆宴席,男女分席,中间仅隔了一个屏风。
祖父在开饭前清了清嗓子,在座的儿孙们鸦雀无声,都素手静听:
“六年没团聚了,这次文礼回来参加来年春天的会试。大房的文震、文博都有秀才出身,回来参加秋闱,文珍和文栋今年参加乡试,望你们能光耀门楣,对得起自己的努力。
你们不在浔阳府这几年,二房院子扩大了,是为了给宗族里作事,前面西院现在是作坊,也是在跟宗族合作,这些都是你们没在府里这六年,瑾儿搞出来的。
明天辰时都在前院用饭,全家一起去看两片地,准备建藏书阁。男丁都要发表意见, 书面的,写好交给我,噢,文欣口述家里人记一下,这些都会留存在建藏书阁的档案里,自己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