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墨玉在门外。”
王瑾仪赶紧放下笔“让她进来吧!”
墨玉拿着几页纸进门交给小姐,王瑾仪知道,这是改过的苦水山人员安置名单,接过来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指出了几点不足“抄好后转给王滦河,让他跟进,有消息回报。”
墨玉得了小姐的吩咐出门去了。
王瑾仪回转身,想问问母亲自己的画能不能通过考核,便见母亲将水墨丹青平展的用镇尺压住。
彩色铅笔画的“人间秋色图”,被母亲卷成了筒摆好“今天的考试就到这里,你的两幅画,会请你父亲和祖父母分别评定,再决定你是否通过了。”
王瑾仪一听,这家伙原来这场考试居然有四个考官,看起来自己得端正态度了,要想通过这场考核,还真得用点心了!
王瑾仪请母亲落座,然后规矩的站好,等着母亲评判“瑾儿,娘走的这几年,不知道《四书》《五经》你还记得多少?掌握的如何?接下来几天先从四书开始考,也算母亲回来摸一摸你这些年学习的根基。
当然也想看看你的喜好,不喜欢读的,如果确实对你无用,也就算了,有你感兴趣的,我们还可以加深学学,你看如何?”
母亲在征求自己的意见,王瑾仪觉得很开心,这是一个多么民主的家庭啊!居然在学习上给孩子足够的自主权!难得!
“娘亲,说实话,我挺想静下来好好学点东西,可我现在时间不够。
家里的事情忙不完,不如这样,您一边考我,我一边和您交接,今天您考我的内容结束了,不管我通不通过,那都是明天的事了,我们今天就先交接仓库。”
看母亲还在犹豫,王瑾仪坚持着:
“娘亲你们回来了,女儿真想轻松轻松,这可真不是女儿想不孝顺!”
王瑾仪边说边晃着母亲的胳膊,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恳求母亲,见母亲没有明确的反对,就干脆拖着母亲出门。
在门口正与前来回事的朱玉碰个正着,朱玉赶紧避到一旁,先是给夫人小姐施礼,然后恭敬地汇报:
“小姐,你安排的招收针线房学徒的事已经安排下去了,文白说有一件事情想请您个示下。”
母亲也随着王瑾仪停下了脚步。
朱玉走近了一些轻声说“小姐,您办的培训班,招收学员时有一个特别的人报名,文白无法决断,想请您决定是否要留下此人。”
王瑾仪好奇地问:“什么人?”
朱玉的声音更轻了,几乎只有王瑾仪才能听见,用气声说了两个字:“罪奴!”
王瑾仪吃惊地猛然回头,紧紧盯着朱玉的双眼,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朱玉看着小姐突然变得凌厉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半步,磕磕绊绊地问:
“什么什么为什么?”
王瑾仪明白了,这个根源在文白身上,文白本身就是官奴,他是受他父亲连累全家获罪,就是官奴。
文白可能有怜悯之意,他又无法决断,只好推给了自己来决断,此人是留用还是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