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诚恳地道:
“小姐我可以帮助她们,但我的罪奴身份让我无能为力。
小姐这件事对我来说太大了,我处理不了,又不想给您惹麻烦,就想跟您详细说清,再作定夺。”
其实文白说的没错,像这种关系重大的事,他就不是罪奴,仅仅作为下人,即使是个管事也没有决定权,他必须向主子报告,只是这里有文白有意无意的同情,或者叫帮忙,仅仅这一点就值得提防。
为什么?因为在这个时代,任何罪责都不只关乎自己,往往关乎整个家族。
文白成全了他自己的同情心,可是,有可能害得整个王家家族连根拔起,看起来文白也得像奶娘那样,有个固定的管理权限了!
“文白先生,陆家的事发生多久了?这个事朝廷调查了吗?陆家有没有在这次工程中偷工减料,或者是贪污治河的钱?”
“小姐,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陆家当时被查抄时全府抄出现金银不足千两。家中但凡值钱物品,都被陆海卖了用在修河堤上,他家大部分家奴都在河堤上帮忙!!”
“文白,你是想替他家鸣不平吗?你可知下游那数10万人的生命,难道不是命吗?既然你要修河堤,动用了国家三分之一的财力,用了八年,不说这些国力的花费,就说百姓们付出的徭役又是多少!……”
文白见小姐气愤填膺的样子不出声了。
王瑾仪低头静静地想了许久,正当文白准备承认错误,小姐说话了“文白,现在她二人在哪里?”
“小姐,当时我还没问过小姐,就给了她们100个钱,他们自己会找地方歇脚,如果两日内没有消息我让她们自行回去!”
“好,你派人给两人换装后分别送到培训学校,我要见一见她们。”
“小姐,这样不好吧,这样恐怕会被牵连。”
“怕被牵连你还特意与我说他们二人的事,既然说了,你不就是想让我见一见他们吗,既然如此,何不明确的跟我说!
我们尽量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吧。”
“小姐,你出不去,这样做也不妥。”
“做好你自己的事!”
文白沉默地看着小姐,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还记得第一次在正堂见小姐。
那时王瑾仪还是一个扎着两个小啾啾的小童,那天从隐隐的口述考题中,文白发现了世间居然有人比自己还喜欢数术!
小姐总是给人感觉有些特别。
就说这6年,小姐发疯似的学习,拼命地赚钱,努力地护卫着身边的人,奇迹般地扩大了自己的产业。甚至在短短的6年里就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王国。
自己跟在小姐身边干了6年,是亲眼见了,比小姐年龄大的,无论男的还是女的,无论是读书的还是经商的,没有一个人能干的比小姐更好。
小姐要出去见人,自己有些担心,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劝一劝小姐。
“小姐!……”
王瑾仪打断文白的话:
“既然你起了恻隐之心,又把人留下了,我不走这一趟,不冒点风险,怎么能解决这个事?”
“先生,否则我没法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