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精神面貌要比上次好的多,如果忽视他身上那些松弛的皮肤,绝对不会想到之前是那个混吃等死的懒汉酒鬼。
“怎么样?现在还馋酒吗?”
李弘文在打量姚文贵的时候,顺口问着。
“不了,一点儿也不馋了,要不是为了跟干爹学酿酒,我可能连沾都不愿意再沾了,李先生,您快进屋。”
姚文贵侧过身带李弘文和徐婉晴就往屋里走。
“文贵呀,谁来了呀?”
快到屋门口的时候,听见屋里有一个相对比较虚弱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干爹,是李先生!”
姚文贵对着里面回道。
“杜老先生这是病了吗?”
声音李弘文能听出来是之前的杜老头,但是与之前那种中气十足声音洪亮相比完全不同,所以他冲姚文贵问道。
“是,干爹两个月前身体有些不舒服,然后就一病不起,已经有段日子了。”
说着话三人就进到了屋里,能看到炕上的人正挣扎着想要起身,姚文贵赶紧快步过去扶住了对方,李弘文仔细一看发现杜老头与之前相比,完全是判若两人,用形如枯槁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杜老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了?有没有去医院找大夫看看呀?我认识市里一个医院的院长,要不我请他过来帮杜老先生看一看?”
快走两步,李弘文来到了炕边示意炕上的杜老头不用起来躺着就好。
杜老头靠在姚文贵的身上,对李弘文缓慢的摇了摇头。
“谢谢李先生,不用了,医院我们也去看过了,这个就是时候到了,看也没什么用了。
李先生过来是为了那批酒吧!”
“是。”
李弘文点点头。
“老头子,我估计是挨不过这个冬天了,所以在走之前想拜托李先生一点儿事儿。”
咳嗽了两声,杜老头抬起两只手对着李弘文拱了拱手。
“有什么事,您说,能办的我一定帮您办。”
“文贵那个孩子其实人一直不错,但是十多年受那个酒虫的影响算是蹉跎十多年了,现在由李先生妙手回春,让他摆脱了那个酒虫,那个恩情我们一直记在心里,知道李先生您喜欢那个酒,所以呢,我把酿酒的知识都传给了文贵。
说实话,文贵比我更有天分,他能够轻易的就尝出这些酒的好坏年份以及配料,是个天生的酿酒师。
我想拜托李先生的,就是在我走了以后,希望李先生能收下文贵,至于那些酒,当时我们说的三七,现在我愿意全部都赠给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