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可以详细说明吗?”瓦西里指了指那段文字:“所谓的特殊防御机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安东摊开手,耸了耸肩。
“真正重要的情报没有被他们放在网络上,我所知的只有今年7月底的一次目击记录,隶属于“永存的世界树”的某个观察哨曾注意到布伦希德.爱克特贝尔在丹麦的哥本哈根港口试图乘轮船离开,当时并没有足够的力量阻止她,但不知为何,这位女武神无功而返。”
听上去好像是某种针对性的禁制,或者特殊的诅咒?到北欧境内的时候再调查一番。
“对了,你怎么看待“克舍伊小队”这个组织,他们会在赤塔站动手吗?”这位帮了大忙的黑客同伴开始询问他的看法。
“伊万诺夫先生是不是很着急?”瓦西里并未正面回答问题,而是推测安东是从俄罗斯成教一方的表现上做出了猜想。
“何止着急,我和他今早见面的时候能看出他一晚上都没有休息,黑眼圈都出来了。”
“这件事,和我们无关了。”不管双方会不会在这里交火,瓦西里都不想掺和进去,想必俄罗斯成教也会满意他此时的态度。
“星野,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踌躇了几秒钟后,安东还是面带忧虑地瞧着他。
“但说无妨。”
“你是不是失恋了?”
话音刚落,同行者栽倒在雪地中。
“哎呀,”费力将他扶起来后,安东更加确信自己有必要开导同伴一番:“大丈夫何患无妻…不对,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没有因为个人情感铤而走险着实难得,但我也希望你能快点修复创伤,想办法发展我们的组织啊。”
“你误会了,我只是对她略有好感而已。”瓦西里抹掉脸上的冰雪,自己并非是出于那种目的才去主动接近塔莉娅,而是抱着“救一个是一个”的想法。
“无论怎样,你还是尽快忘记她比较好,”安东言辞恳切地劝告道,这位黑客始终保持着清醒:“我们真的不了解“克舍伊小队”,哪怕他们和我们的境遇是有点相似,但我们和他们必定不是一路人,你也知道现在的特殊情况…”
“我明白。”瓦西里没有多说什么。
“听我的,到时候他们打起来的话啥也别管,老老实实地呆在列车上就行。”安东还是担心同伴可能会感情用事。
“请记住,我永远不会将其他人的生命当做自己追求私利的筹码,”瓦西里停了下来,认真注视着同行者的双眼:“如果我那样做了,请想尽一切办法杀死我。”
(这话说的,想杀你也不容易啊…)安东暗自嘀咕着,但他还是因为瓦西里的这一番话放下心来。
“嘿呀!”一个雪球重重砸在了瓦西里的后背。
“谁!”安东急忙转过身,发现塔莉娅站在他们身后的远处,瓦西里认出了熟悉的声音,但他有点不忍心立刻转过身去,或许是出于八分怜悯,亦或是二分愧疚?
少女将一个雪球轻轻抛到空中,又随手接住。
“难得能打一次雪仗,你们有兴趣玩玩吗?”
……
“他们没有选择在赤塔站动手。”
二号车厢内,莎洛妮亚、莎夏和伊万诺夫三人默默注视着窗外雪景,过了好一阵子,莎洛妮亚才缓缓说道。
“不可放松警惕,我之后会通知赤塔站周边的机动部队跟上,包围网已经准备好了。”伊万诺夫知道自己在打一场必胜的战争,那些旧时代的残党,本就该在新时代来临之际被彻底清除掉。
莎夏.克洛伊洁芙一言未发,她已经想象到战争中的惨烈景象,虽然对于“歼灭白书”的成员而言那算不上什么具有冲击力的画面,但眼看着一群人希望破灭的样子……
绝对不是什么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