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定有自己的目标,所以我不会利用情感纽带充当你前行之路上的绊脚石,那样未免太过傲慢了。项链是我用这些年画作收入买到的,给你留作纪念,卖掉也可以,只不过(划痕),如果你的心意发生变化,可以带上这张车票来找我,到时候我们可以再(这里出现了不少划痕,估计是男方进行了多次修改)…罢了,最后,祝你前程似锦。
还有时间。
夜聆溪将车票握在手心里,朝着校门方向快步走去,她的步伐越来越快,很快跑了起来。
“据我所知,距离离校期限还有半个月,论文答辩已经结束了。”拥有翠绿双眸的旗袍少女看起来年龄和王耽侠差不多,她认真分析道:“那张车票是高铁票,上面标注的目的地属于一个以山地和高原为主的省份,考虑到那个乡村的偏僻程度,乘坐高铁和长途汽车的话大概需要两天时间,要不要追过去?”
“你是谁?”王耽侠惊讶于对方看出了自己的所思所想,她刚刚正想着追过去。
“虞希蔓,纯路人。”少女手搭凉棚向着校门方向远眺:“再不快点的话可就赶不上了,车票上写着下午2:30发车,啊对,你要去的话我也陪你一起。”
……
“等等,你们俩的家长同意了吗?”看到王耽侠手捧雕塑和虞希蔓一同赶来时,夜聆溪感到格外震惊。
“我们都是自己来旅游的。”两位少女异口同声。
“那到了规定时间回不了家怎么办?”夜聆溪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我试着和父母申请一下。”王耽侠的语气中有不少不自信的成分。
“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虞希蔓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压力。
“…节哀顺变。”短暂的沉默后,王耽侠与夜聆溪各自说道。
待到大多公共交通工具都不见踪影时,三人决定在公路边上拦车。
“女孩子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嗯,其实男孩子也一样,最好别随便乘坐出租司机以外任何陌生人的轿车。”虞希蔓仍然是那副打扮,趁着等待的闲暇功夫,她从怀里拿出几张空白的符纸,又用黑色水笔在上面肆意勾勾画画。
“我们这边有三个人,而且我带了防狼喷雾。”夜聆溪从包里掏出自己在路上买的小罐子:“大概…没问题吧?虞妹妹啊,你总不能依靠现实中不存在的道家法术保护自己。”
“嗨,我画着玩的。”
“太阳快下山了,赶紧去附近的宾馆过夜吧。”王耽侠忧心忡忡地望着天边晚霞,此处已经有两个小时没有车经过了。
“西行之路,自古坎坷多磨难…”虞希蔓收起画好的符箓,又哼着最新版西游记的小曲。
“可惜没有白龙马,咱也不会腾云驾雾。”夜聆溪连连叹气。
“老马呀!哎!!老马啊!!!唉!!!!”王耽侠发出悲鸣,眼睛甚至掉出了几颗“小珍珠”。
“请别在这里发癫…”另外二人开始担心自己随时可能会被带歪。
“好久不见,虞…小妹。”一辆五菱宏光在三人身旁缓缓刹住,坐在驾驶位的男青年摇下车窗后打量着她们:“看你们的样子,是要拦车去某个地方?”
“请问能载我们一程吗?”王耽侠立刻恢复正常,仿若方才的哭马行为只是假象。
“敢问弟弟你怎么称呼?”
“我姓卫,名起钧。”
……
十月五日下午,2:10,巴格达国际游戏会场。
波光粼粼的底格里斯河如一条银色缎带装饰着整个市区,位于河畔的不结盟大厦经过翻新后更像是缎带上的晶莹珍珠,六层高的游戏会场恰好在这幢大楼的旁边。
当下西班牙王室的第二皇女—卡诺塔正在会场外接听一则电话。
“…好的,姐姐。”少女无力地放下手机。
比赛开幕式预定于下午2:30,在场众人纷纷注意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均匀分布的个人小房间以及VR设备。
“卡诺塔殿下向来重视承诺,她曾经向多个城市的市民保证,他们的房屋所有权会受到法律的保护,”会场内,康德在望月彻面前赞颂皇女的仁德,后者只是心不在焉地听着:“她专门组织了多家律师事务所之间的合作,使得那些房屋被非法移民占领的公民的正当权益得到免费维护,同时呼吁取消《逆权侵占法》。多亏了殿下的帮助,现在,我对房子的所有权也被法院判定为合法了。”
仁德与残暴、宽容与严厉、重诺与虚假吗…
望月彻飞速复盘着自己的计划,他暗中注视着同样来到此地、如今正让侍女用团扇为她消暑的英国第二皇女—凯莉莎。
或许,自己可以利用两人的特点做一些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