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寿辰将近,朕准备些什么礼好呢?”
吴德昌想了想,躬身道,“太后娘娘不喜奢靡,陛下如今是天下之主,又把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条,太后娘娘已然欣慰极了。想必不在乎那些虚礼。”
“朕总得聊表心意。朕本来想将之前南海进贡的那棵红珊瑚送给母后,可国库里那些珍玩母后也未必看得上。”
“奴才倒是有一个想法。这两日奴才听闻大平寺近日有高僧讲经,若是能求得高僧手抄经卷或是贺词…想必娘娘会喜欢。”
明帝一听到大平寺就想起了清妙庵的应婉莹,紧接着又想到皇庄的乔琼钰。他喉头一阵发紧,点头道,“可。”
吴德昌一看明帝神情便知了他的想法,立刻答道,“那奴才这就去安排。”
明帝摆了摆手,“去吧。”
那日小武子进宫,除了给明帝送信之外还求了吴德昌在明帝面前多替乔氏美言。
吴德昌整日在明帝身边伺候,这机会可不是旁人能有的。往往只是他动动嘴皮子的事情,可能就关乎到他人在明帝心里的地位印象。
就像今日,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就能给乔氏和应氏都卖个好,来日两人进了宫也会念他的情。
次日,明帝刚下早朝就乘轿辇出了宫,承乾宫那有人问起,也只是明帝孝心大发,亲自出宫去为太后求高僧手书了。
明帝此番仍是微服私访,故而轿辇到了大平寺门前,香客们来来往往也无人注意到他。
寺内早已有人接应,见明帝到来,连忙迎上去将人迎进了内间。
方丈和住持几人都在内间候着,若非明帝说不愿引人注目,几人想必要到寺门前早早站着。
宫里早有人将来意说明,明帝又道,“母后待朕恩重如山,从前母后吃了许多苦,心境大有变化,渐渐的便信奉佛道。朕无以为报,听闻近日高僧来此布道,只愿求一卷经书尔。”
方丈道,“出家人慈悲为怀,陛下一片诚心,老衲已向宝华大师说明此事,大师也深感荣幸,正在佛前抄经,还请陛下略坐。”
明帝并没等上多久就拿到了经书,想必是宝华大师从昨日得知消息后便开始动笔了。
还有一串开过光的寿山石,除此之外,宝华大师还答应几日后入宫为太后祈福诵经。
至此,已是达成。众人又恭送明帝离开。
明帝轿辇在周围绕了几圈方才来到清妙庵,应婉莹早已梳妆打扮好等着来人了。
这还是明帝第一次来她的院子,环境清雅,布置的甚是温馨。院子四周环绕着翠绿的竹子,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音。院墙四周爬满了藤蔓,另一边是一片精心打理的花圃,宁静而美好。
明帝甚是满意,不禁生出几分金屋藏娇的感觉来。
今日应婉莹仍是一身佛衣,只不过这佛衣只由一层半透的灰纱制成,应婉莹贴身穿着,腕上一只水头极好青玉镯,脚上一串佛珠,青丝只用白玉簪绾了个低垂的发髻,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好一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样子。
明帝顾不得如今太阳仍在高照,一把就将她抵在了墙上。
墙外偶有香客路过,交谈的声音清晰入耳,应氏不敢出声,只咬牙受着。
明帝仍是嫌不够大胆似的,抱着她来到屋内的佛龛前。上头的香还燃着,可知应氏刚供奉过没多久。
“若是佛祖见了你这副样子,会如何想?”明帝咬着她耳垂,热气细细地钻进她耳中,仿佛蚂蚁啃咬般令人难耐。
应婉莹眼前不禁浮现出佛祖低眉注视他们的模样,她根本不敢抬头看佛龛,颤抖着身子尖声攀上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