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说到此处,鱼儿更是心惊:“陛下当即便下令严查了,奴婢瞧着陈嫔和小桃应当不像是知情的样子,陈嫔醒后还着急忙慌去陛下那请罪呢。”
她支支吾吾半晌,终于咬牙一口气全说了:“陛下好像查到了些什么,将奴婢唤过去一通审问,只是奴婢咬死不知情,又将奴婢放了回来,并未说什么...只是陛下将小主骑得那匹马杀了,却命马医好好医治照看飞雪呢。”
“什么!?”珍嫔瘫软在榻上,喃喃道:“这不可能呀...不该有证据的!鱼儿,我有了喜,陛下可曾下旨晋位?”
鱼儿摇摇头。珍嫔终于明白了过来,艰难道:“无奖无惩,不升不降...陛下这是疑心了我,却没有明说呀...”
鱼儿抹了把泪问:“那小主,如今该怎么做?”
珍嫔恍若未闻,只双手死死抓住身下锦被,指节泛白:“陛下...陛下可是对我失望了?可我只是想给她个教训,非但没有成功,还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啊...陛下可有来看我?”
鱼儿仍是摇头,又找补道:“陛下下旨后就同群臣打猎去了,如今外头正在准备筵席呢,小主别伤心,陛下必定是心疼您的,只是太忙了。”
珍嫔却只是垂泪。
...
陈嫔帐内。
小桃给主子擦了药,轻声道:“小主好计策,奴婢听说陛下命人将那鱼儿拿去审了一番呢,不过最后却没说什么,不了了之了。”
陈嫔皱眉:“不了了之?飞雪呢?”
“小主放心,飞雪好好的,另一匹马却是已经杀了,陛下心里明镜似的呢...只是实在不巧,竟叫那珍嫔查出有了身孕!哼,怎么伤得那么重却也没流掉?”
陈嫔有些吃惊:“这个节骨眼上怀了孕?是她刻意隐瞒还是真不知?”
小桃愁眉苦脸道:“应当是真不知,奴婢方才瞧见太医来来回回去了好几趟,想必就算保住了也不大好...且陛下并未下旨晋封,定然是给她教训吃呢。”
陈嫔若有所思点头:“罢了,咱们也没吃什么亏,若是胎儿真的出了什么事,说不定还要被连累,落得个居心叵测的名声。“
小桃恍然大悟:“也是,还是小主思虑周全,奴婢自愧不如。”
...
长春宫。
冯嫔连着砸了两日器物,又绝食明志,却始终没有得到明帝垂怜,终于认清自己已然彻底失了帝心的事实,大悲之下神思恍惚。
春雨道:“小主用些吃的吧,只要您还好好的,咱们就有复宠的机会,绝不会叫那洛婕妤占了便宜的!”
冯嫔回过神来:“正是,我才是楚钰的生母,只要我还在宫中一日,就绝不会叫旁人如意!”
她想到了什么,又大喘气道:“可惜我被禁足,楚氏却得以伴驾秋猎,本该是个好机会的...若我也去了,定能抓住她和奸夫的把柄,叫陛下重新信任于我!”
春雨见她有了盼头,忙附和道:“正是呢,只要小主解了禁足,万事皆有可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