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起初有些不懂,后来根据珍嫔神色才勉强推断出她的意思,声音干涩开口:“小主的意思是...?”
珍嫔喃喃自语:“陛下已然不疼我了,我又怀了身孕不能侍寝,若是陛下能来...我不想让他走,我想留下他,好鱼儿,你能成全我吗?”
鱼儿跪了下去,虔诚道:“奴婢生是虞府的人,死是虞府的鬼,小姐无论要奴婢做什么,鱼儿都心甘情愿。”
珍嫔抽泣许久才缓了过来:“我唯有你了...明日起,你便穿上我从前在府里的衣裳首饰,打扮漂亮些吧。”
“是...奴婢遵旨。”
...
崔院判隔上几日才有机会面圣,将珍嫔的情况如实说了,明帝算了算日子,心中明白珍嫔怕也是热锅上的蚂蚁,已得了教训。
待明帝久违的踏入珍嫔殿内时,又是几日后的傍晚了。因着明帝并未着人前来通知,他到时,珍嫔和宫人们都又惊又喜。
珍嫔连忙眼神示意鱼儿回去换身衣裳,自己则带着面纱含着泪迎了上去,竟是行了个大礼:“臣妾参见陛下,陛下近来一切可好?”
明帝心中叹气,将她扶了起来:“你有身孕在身,不必多礼。”
二人双双坐下,珍嫔拉着明帝的手不愿放开:“臣妾还以为,陛下再也不会来看臣妾了...”
明帝避而不谈,看向珍嫔深色面纱之下仍能注意到的可怖伤口,问道:“你面上的伤和那处骨裂可好多了?朕听崔院判说你又瘦了,可有好好用膳?”
珍嫔连连点头:“回陛下,臣妾好多了,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还需静养些时日。臣妾近日胃口不好,但思及胎儿,自是不曾落下一餐一饭,还望陛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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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有来有回说了几句,明帝见天色已晚,便起身打算离去。
珍嫔看出他的心思,连忙拽住明帝:“陛下,天色已晚,您何不留下?”
明帝微微皱了眉头:“你有孕在身,朕不方便留下,改日再来看你。”
珍嫔连忙将鱼儿叫了出来,对明帝道:“陛下,臣妾身子不便,今夜就由鱼儿伺候您可好?”
明帝这才发现鱼儿不知何时换了身打扮。他定睛一看,是一件颇为娇嫩的粉色齐胸襦裙,领口开的很低,从他的角度,胸前风光可一览无余。目光上移,只见鱼儿脸色通红,羞涩得很,确实能看出精心装扮了一番。
明帝心中清楚珍嫔是害怕失宠,这才将忠仆献上固宠,只是鱼儿颜色在他眼里着实普通,实在提不起兴趣,也不愿接受。
他回首,对珍嫔淡淡说了句:“不必如此,你这又是何苦?”便一脚踏出殿门,拐了个弯又到了隔壁乌答应处。
二人未料到是这种结果,如遭雷劈。
鱼儿哭哭啼啼跪下:“是奴婢不中用,没能帮到小主...奴婢该死...”
珍嫔跌坐在地:“他竟是连...罢了,你何罪之有?”
鱼儿掩面哭道:“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奴婢在宫里还怎么做人呀...不如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珍嫔也哭:“好鱼儿,是我鬼迷心窍,叫你面上挂不住!我真的没想到陛下竟是如此反应...”
二人抱着哭了半晌,珍嫔又吩咐宫里的人不许外传,否则休怪她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