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将她一双微凉的双手揣进滚烫的怀里,调笑道,“朕可不总是为了那个胖小子来得,爱妃何故如此生分?”
宓妃不禁红了脸,有些小女儿家的扭捏,却没有将手抽出,“陛下累了一天,快些传膳吧,待晚上...臣妾再同陛下亲近。”
明帝哈哈一笑,心情愉悦得很,没有再逗她。
明帝对宓妃是难免喜爱的。起初虽是见色起意,可如此一个天姿国色还聪慧过人的妙人儿,谁又能不动心呢?
更何况她还为他诞下了一个孩子,一个象征诸多的儿子。
在他需要皇子的时候,她给了他皇长子,不论她有无什么私心,她总归是夺去了毓盈妃生下皇长子的可能。
若是出身闻人氏的毓盈妃在诞下长公主后又诞下皇长子,那朝堂上闻人氏的众多拥趸立刻便会请旨立后——这可不是他乐以见得的。
闻人氏是天下清流之首,他的族亲多是文人,太后也私心不甚,可权力迷人眼,人心复杂,他不能赌,也不敢赌。
在他需要制衡闻人氏在后宫的地位之时,宓妃恰好便出现了,她的家世合适,人也门儿清,在他需要一把刀的时候,她便做了他的刀。
李院首一事他看到了她的能力和野心,他很满意,她想要的他也给得起。
所以这何尝不是一种殊途同归呢?他们二人所求不同,结果却相同。
二人融洽的吃完了一顿饭,饭后,乳母将元祯抱了过来。
宓妃接过元祯放在软榻上,对明帝笑道,“陛下,您看,元祯有个惊喜要给您呢。”
明帝于是惊奇的看到,五个月大的元祯居然稳稳坐着拍手,嘴里模糊不清地说着“呜哇呜哇”。
“元祯竟如此早慧!”
他将元祯放在自己腿上,元祯也笑呵呵地看着明帝,“唔...哇!”
宓妃看着父慈子孝的场面,不经意间道,“也不知元瑞如何了,他和元祯年岁相当,应当也机灵的很呢。”
明帝随意道,“朕确实有几日没去了,毓盈妃身子不好,生了病。”
宓妃嗔道,“这就是陛下的不对了,姐姐生病焉知就不是心病了?
病了才更需要陛下陪着呢,更何况还有元瑞和瑶卿,陛下这个做父皇的可不能厚此薄彼,旁人要说臣妾独占恩宠的~”
明帝笑吟吟应了下来,“朕知道了,明日便去。哎呀,旁人皆是巴不得独宠,只有朕的琼儿推辞。”
宓妃也状似苦恼叹了口气,“臣妾也不想的,可前两日去寿康宫里,太后娘娘实在想元瑞想得紧呢。”
明帝便没再开口,又逗弄了一会元祯,待宓妃洗漱归来便让人将他又抱了下去,一把揽过宓妃,“爱妃方才说同朕亲近,现在便是时候了...”
...
次日早。
宓妃伺候明帝更完了衣,将一个新绣成的明黄龙纹香囊别在了明帝腰间。
“这是臣妾亲手做的,里头放了安神的迷迭香和卷丹等物,陛下处理朝政烦心之时大有裨益,可要日日带在身上。”
明帝含笑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