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起来还得怪李世民,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上位后,觉得尉迟敬德功劳太大,就异想天开的想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幸亏有魏征据理力争,各种旁征博引,告知李世民这样乱了辈分,这才让李世民就此作罢。
然而,打这之后,尉迟敬德就多了个外号——假驸马!
若是别人敢当面奚落他,早就被他拧断狗头了!
只是对李靖这些人,他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口头表达一下不满。
两人的争吵立马引起堂上几人的注意,兕子见到尉迟敬德和李靖,立马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于伯伯,李伯伯!”
“女公子,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兕子看看正在准备受审的李厥,拉着两人来到一旁小声嘀咕道。
“两位伯伯,我父皇不是赏给我大侄子一个庄子,当做他的封地吗?”
“有这事!”
尉迟敬德心想,何止是有这事,自己当时听说这事的时候,想破了头都没想到李德充和李忠是哪路人!
“咋了,陛下赏赐的庄子也有人敢打主意?”
“并不是……”
“咋说呢,就是以前桑林庄缺水,桑林庄就空了很多荒地,属于白送都没人要的。现在我大侄子带着百姓挖了一条水渠,将水给引过来了,长沙公主的人就盯上了,非得说那些地是他们家的……”
两人听了一会儿顿时听明白了,原来是长沙公主驸马卢怀远家的庄子跟桑林庄接壤,现在见桑林庄的旱田全都变成水浇田了,就起了觊觎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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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卢怀远使出的手段有点恶心人,竟然唆使手下的庄户跟桑林庄发生冲突,然后诬告他们打死了自己的庄户,让他们割地赔钱!
尉迟敬德听明白来龙去脉,当场就要替李厥做主,却被李靖一把给拦了下来。
“你不是一直吹嘘这孩子聪明吗?”
“是啊!”
“那咱们就先别出面,看看这孩子自己咋处理!”
尉迟敬德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
“你这叫什么话,他还是个孩子,这种事情怎么能处理的了?”
李靖闻言冷哼一声道。
“你懂个屁!”
“若这孩子真如你和陛下说的那样好,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更能考验这孩子的天赋!”
“再者说,有陛下给这孩子撑腰呢,你还怕他受委屈呀!”
尉迟敬德低头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当即不再急着出去替李厥出头了。
县令王恢看着跪在下方的长沙公主府管家,再看看一脸倨傲的新晋咸阳县男爵李冢,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别说开堂审案了,他现在都恨不得躺地上当个死人!
“柳管家,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还请县令为我做主!”
“李冢,你现在有何话说?”
“回县令大人,刚刚柳管家说的那些话您都命人记下了吗?”
王恢听到这话,当即看了眼正在奋笔疾书的书吏,见书吏朝他点点头这才说道。
“记下了!”
“那就请县令让柳管家签字画押吧!”
“啊?”
李厥此言一出,不仅县令王恢愣住了,就连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柳管家也愣住了。
“李冢,你这是何意?”
“县令大人,既然是他口口声声说我打死庄户王波,那自然要请他签字确认了。”
“否则,一会儿仵作来了验尸,验出的结果跟他说的不一样,他再当庭翻供咋办!”
“验尸?”
王恢听到这话再次一愣,心想自己没说要找仵作验尸啊。
再者说,咸阳这地界也没有仵作,最近的都得从长安、万年两县调用。
柳管家听到这话也有点懵,不解的看向坐在大堂上的县令。
“县令大人,还要验尸吗?”
县令一看柳管家这心虚的表情,就知道这里边肯定有诈,当即敲响惊堂木道。
“当然!”
“本官已经命人去请仵作,一会儿就要开胸验尸!”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