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厥在立政殿里见过几次,对这个女人有印象,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据说在兕子很小的时候就照顾她,跟兕子有着很深的感情。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人核实!”
李厥扔下薛勇,当即走到紫云楼,见到兕子正跟几个小丫头在紫云楼内开诗会,他也不好意思贸然闯进去,只能命人先将王姑姑叫过来。
王芸听到嫡长孙叫她,心里就是一紧,然后忐忑不安的走过来请安。
“奴婢见过嫡长孙殿下!”
“听说你在每个胡饼里抽了两文钱?”
王芸听到这话吓得当场跪地求饶。
“殿下饶命,奴婢也是一时糊涂,这才贪了这个钱,还望殿下饶奴婢一命……”
“哼哼!”
“王姑姑,你贪这两文钱不算什么,但你假借我姑姑的名义,败坏我姑姑的名声就不对了!”
“张贵,此事若是按照宫规如何处置?”
张贵跟王姑姑是认识的,而且两人还有点交情,因此在听到李厥这样问,张贵当即面露苦涩。
“殿下,两文钱也不多,奴婢替她补上吧……”
“张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差这两文钱?”
“不不不,奴婢绝不是这个意思……”
“张贵,你知道曲江池一天卖多少胡饼吗?”
“不……不知道……”
“一天最少卖一两万个胡饼!”
“一个胡饼贪两文,一天就是一二十贯钱,一个月是几百贯,一年就是几千贯!”
“你确定替她补上这个钱?”
“这……”
张贵一听这话直接傻眼,他在宫里忙东忙西,一个月才一贯钱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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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芸只是动动嘴皮子,一个月就能挣几百贯?
“殿下,若是严格按照宫规,王芸该处死……”
王芸一听这话顿时磕头如捣蒜的哀求。
“殿下饶命,奴婢再也不敢啦,呜呜呜……”
王芸故意哭的很大声,想凭借哭声将晋阳引过来。晋阳果然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看到王芸跪在李厥面前哭诉,当即跑过来询问。
“大侄子,我的人怎么惹到你了,我让她给你赔不是!”
“她不是惹了我,是惹了你!”
“啊?”
“她怎么惹了我?”
“她假借你的名义,私自将曲江池摊位上的胡饼涨价三文钱,其中两文被她揣腰包了!”
“啊?”
“只是涨三文钱,也不算啥大事吧?”
李厥看着自家傻乎乎的小姑姑,真想一脚给她踹水里去。
李厥都懒得给兕子算账,因为算了也没用,对于兕子来说,几文钱和几百贯、几千贯没啥区别。
毕竟对这丫头来说,她就没有金钱的概念!
“小姑姑,我只问一句,杀了她你会伤心吗?”
兕子闻言当场愣住,然后哭着点点头。
“会!”
“王姑姑服侍我好多年了,自从母后亡故后就一直陪着我,我心里早就将她当成母亲了……”
李厥听到这话暗暗叹了口气,他总算明白啥叫清官难断家务事了,涉及到自家小姑姑,他也没了秉公处理的信心。
“既然小姑姑开口了,这个面子必须得给!”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王芸,你该知道咋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