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闻言,均是一顿。
叶浔没想到宋挚的话会这么直白,季屿臣则是瞪了一眼宋挚,神色有些不自然道:“这药怎么吃?”
宋挚抿唇憋笑,把病历放在了床边,“饭后一小时吃,每天两次,一次两粒,连续吃一周。”
季屿臣把药接了过来,随后眼神有些不太友好地看着他,“说完了?出去。”
可宋挚也是不怕的,他跟贺砚舟玩惯了,装出一脸受伤的情绪,“不是吧,我刚给你送完药你就这么不留情啊?季屿臣,你心里怎么没有我了?”
季屿臣眉头蹙起,他就说不能总是跟贺砚舟玩在一起吧,他轻瞥一眼他,“你可够了啊,都说了别总是跟贺砚舟玩在一起,脑子会变傻的,出去出去。”
宋挚也不跟他多闹,揶揄了几句就出去了。
病房内又一次只剩下他们两人。
是叶浔先开口说话,“你现在要洗澡吗?”
季屿臣眉峰一挑,故意不正经起来,“你要帮我洗吗?”
叶浔下意识攥紧了手,但跟季屿臣比撩,她是不甘示弱的,她装作正经模样,“好啊,你要我帮你洗吗?”
季屿臣闻言心底一动,有些意外,但毕竟也是了解叶浔的,他上前一步,故意道:“好啊,走啊。”
可下一秒,叶浔甩开了他的手,她看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终于明白他的意图,“季屿臣你就是故意的!”
季屿臣伸手过去,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青丝滑过他的指尖,有些痒,却又带着些酥麻,季屿臣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行了不逗你了,我去洗澡。”
等季屿臣进了浴室之后,叶浔把工作的事情做了收尾,再过几天,她们调香室跟景嫀的联名就准备正式推出了,她还听景嫀提了一嘴,说是到时候她侄子会过来参观参观。
等到季屿臣洗完澡出来,叶浔已经做完了工作上的事儿,她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景,惬意而又放松。
这些天,是她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叶浔整个人就像是慢慢的把自己的心封锁起来,慢慢沉寂,慢慢变得冷清。
季屿臣带给她从来没有过的心动与甜蜜,带给她从来没有过的心痛与苦涩,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窗户开了一条缝,冷风慢慢吹进来,原本有些疲惫的叶浔瞬间清醒,她的双臂交叠,稍稍抬头,像是在看月亮,又像是在看星星。
突然,季屿臣走过来搭上她的肩,他的声音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在想什么?”
叶浔停顿两秒,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在想…最近。”
“最近?”季屿臣没懂她的意思。
“对啊,”叶浔点了点头,“最近,发生了好多的事情,我们领证,在一起,分手,打算离婚,又重新在一起,这些事,我都是第一次经历,第一次体会到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季屿臣抿了抿唇,伸手把叶浔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浔浔,最近这段时间,是我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