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琛刚好问道这事,时远很快就知道陈警官口中所说的‘师兄’指的就是宋仁安。
“陈警官是吧,快请进快请进!”时远松开了曲婷,上前迎人进门。
季怀琛也跟在时远身后,迫切想要知道他查出来的答案。
时远先让陈警官到了客厅坐下。
陈警官也是直入主题,很快打开了公文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沓资料出来。
“时先生,这几天我本以为这件事真的是我们当年疏忽了,可我仔细去查了查,也了解了一下,前不久分局里确实有一起逃逸多年的盗窃犯被捕的案子,可那个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交代了这些年自己的罪行而已。”
陈警官摊开那一份资料,上面是口供的复印件,季怀琛仔仔细细看过,上面确实一句关于他父母坠崖的事都没提到。
陈警官笑道:“时先生,不知道你们是听谁说的这事?是不是被人误导了?”
时远稍微侧眸过去看着季怀琛,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怀琛……”
季怀琛的脸色很是难看,只是到底顾及陈警官还在,他又问:“陈警官,您确定没有任何关于我父母当年坠崖的记载吗?一点、哪怕是一丝,都没有?”
陈警官摇了摇头,“关于你父母的案子我也看过了,这个案子当年虽然不是在我手上处理的,但我是了解过的,警方是很明确判定为意外的,因为车身有爆炸过,能查出痕迹的地方全都鉴定过,并没有人为迹象。”
“唯一可能有可能被人为破坏的是车尾的轮胎,因为爆炸,车尾的轮胎全都被炸毁脱离了车身,可当年并没有嫌疑人,你父母出事的南郊,也有一段有监控拍到你父母的车,可除了你父母,没有任何人靠近过那辆车,所以当年警方才那么肯定判定为意外。”
这一段季怀琛是或多或少有了解的。
因为当年出事之后,他到警局看过记载,也了解清楚了当时的事。
所以那时他怎么会没转过弯来呢,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了那些话?
或许是跟父母相关,或许是这件事对他来说有着太大的冲击。
现在看来,他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被牵着鼻子走罢了。
时远也明白过来了这件事代表着什么,他皱着眉道:“所以这件事,和乖乖并没有关系?”
季怀琛一直沉默着,季屿臣也是了解这整件事的人,他很快就想起那天在餐厅门口,撞上季怀琛的那个人。
“所以跟你们家以前的杨叔还有杨闻桉有关?”季屿臣问。
季怀琛还是沉默,脑海中的事情一件一件地串起来。
很久很久,他终于有了动静,他嘴角发出一声自嘲的笑:“真的是他,原来是他。”
季屿臣又不懂了,不应该是两个人吗?可季怀琛为什么只说了‘他’?
“多谢你陈警官,麻烦你了。”季怀琛站起身,朝着陈警官鞠了一躬。
时远和曲婷也从沙发上站起来,“麻烦你了,陈警官。”
这事儿本来也就是他师兄找他帮忙的,况且这事跟他们警局也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他做的这些也都是应该的。
陈警官摇了摇头,又问:“不过我想问问到底时先生和季先生是从哪里听说这件事的?是我们警局里的人?”
说到这里,陈警官的神情严肃了些。
这事毕竟还关乎警局的声誉。
“是江陵区分局刑警部的杨闻桉警官告诉我的,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他说的。”季怀琛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