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吧,或者说石浩灵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方毫无秩序的人群,目光集中到了一处。
散场时,通往斗兽台的通道被打开了,一部分人看着打开的道路,想也没想的走了下去。就算是那刺鼻的血腥味也依然没有阻止到他们。
越过那些堆积的尸体,他们发现了几个在角落苟延残喘般的动物。
一只熊、一只袋鼠,以及一只企鹅。
“喂喂,你们可活得真实滋润啊。”领头的是一个带着墨镜的光头男子,他拎起了那只企鹅,面露不善,“你知不知道本大爷刚才有多信任你啊?”
企鹅的身体轻微地颤抖着,满是伤害的脸上滑下一行血。他身上的伤口本来就多,被光头男这么一拎,一些伤口隐隐有裂开的趋势。
它发出着痛苦不已的悲鸣,却得不到同情。光头男很显然不是来为这些惨案而发表无用演讲的,他抬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企鹅的脸上。
“为什么你这么弱!啊?!连只兔子都打不过?!你知道你那一场本大爷压了你多少钱吗?你知道吗!!”
企鹅被他扔到了地上,瘦小凄惨的身躯在地上翻滚几圈,落到了熊的旁边。
它伸出爪子,想要抱住企鹅,却被一只皮鞋踩住了手。
一位顶着红色发色的爆炸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熊那绝望地眼神:“哟诺诺诺~这样可不行啊,要知道哦!在斗兽场上活下来可不是一件好事啊。而且,作为一位资深者,我有必要向你说明一点……”
弯腰,将身子俯下,嘴凑到它的耳边,温柔细语仿佛同恋人在轻声念叨悄悄话一般:“你的折磨手段不行啊~要更残酷一点,比如这样啊……”
他将熊那只受伤的手臂拉起,平放在地上,接着一脚踩在那些伤口上。
“吼——!”
熊以自己剧烈的吼叫声诉说着自己的悲痛,这样凄惨的叫声中,还夹杂着几分无奈地痛苦。这些痛苦的声音落在爆炸头的耳里,仿佛形成了最优美的旋律。
他的嘴咧到最大,用那惊悚的声音笑着:“没错!没错!!就像是这样!去叫啊,去求救啊!想想你的所作所为!想想你的为所欲为!”
“哦,抱歉,我忘了在我的纪念品上留在记录了,罪过罪过……”
他拿出一把刀,颜色通红,似乎刚拿火烤过。
“可惜没办法搞到淬毒的刀呢。”露出失望的神色,转瞬即逝后又换作了兴奋的表情,“你说,如果我把这把刀在你的肚子上…画一画?”
他的刀离熊的腹部越来越近,红色的刀刃似乎象征着死亡,明明已经失去力气的熊居然抖动着身体,想用这颤抖的卑微姿态去换取对方的宽容,却被无视。
其他人也停下了对另外两只动物的虐待,想要好好欣赏一下这绝望的一刻。
熊的双眼闭上了,它放弃了挣扎,屈服于着不可反抗的力量。
铛——
一个黑球将爆炸头手中的刀刃弹开,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
爆炸头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一只脚已经踹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并不优美的弧线。
这个举动惊动了所有在斗兽盘上的人,他们的目光朝一个方向看去。眼中透露着不统一的情感。
在之前爆炸头的位置,熊倒下的地方,站着一个全身都被包裹起来的人。他透过他头部的那部分缝隙,看着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三只动物。
石浩灵握紧了拳头…
夭寿啊,我踢下来干什么啊我!好好呆在上面不好吗非要下来,你看着不久惹事了惹事了吗!而且刚才那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射出那个黑球的?谁来给我解释一下啊?!我现在应该怎么办?看他们的脸好像很生气啊,而且还带着刀,我会不会被群殴然后惨死于此?
他的额头冒汗,身体更是紧张到不敢动。然而这副样子被其他看着也不敢枉然上前,只能汇聚在周围。
鬼晓得石浩灵是如何在那一瞬间脑补出如此众多的事物。然而,即使是大脑如此混乱的当下,他还是下意识地做出了一件事——将手伸向熊,似乎想拉它起来。
这明显又一次刺激了人群,一个胆大的站了出来:“喂!那边的,你在干什么!好好的踢人干什么?”
闻声,石浩灵把身子对向人群,一副颇为不爽的语气说道:“有什么问题?”
要死啊!这种语气死的更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