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出了这么大一个事，结果你们现在才发现？！啊！！”
坎特·韦恩用力砸击着面前的桌子，大声呵斥着站在他面前的几人：“一个个都是吃什么白饭的？！不知道现在哥谭正处在最关键的时期吗？还搞出这种破事，要是传出去，对哥谭的名声有多大影响，对民心有多大影响你们知道吗！！”
三人皆是单膝跪地，不敢抬头与其直视。
“饭桶！！一群饭桶！！！”
他将桌子上的杯子摔下去，捂着眉心，怒气未消。
从地下救出来的人几乎全是游客，有的甚至是之前就登记在案的失踪游客，现在一下子全找出来了，且不说安置他们的问题，就是后续游客和其背后的力量要是对哥谭施压，那就有的他好受的。
更别提还有那么多的尸体。
本来现在城市就因为一天天的暴动搞得人心惶惶，现在地下出现这么大的命案，那些民间的人权组织估计又要闹起来。
最后还有那个疯子弄出来的灯！
那个该死的灯！！
坎特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往好处想，至少现在发现还算来得及，而且卡尔斯少爷现在还没有任何通知。
说明情况还控制的住。
他皱着眉，很不耐烦地摆着手：“去把那些游客安置好，记住，不要让他们和外界接触，不要让任何消息透露出去。一切有想知道具体情况的势力先缓着，我等会去处理。”
“是！”
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三个人异口同声，接着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坎特叫住其中一人，“我记得你说过，整个事件是因为一个人的举报？”
被叫住的人立马回应：“没错，是警局那方面收到了报警才出动的！”
“哦？”
坎特那原本焦虑的脸色逐渐散去：“是市民吗？”
那人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好像……好像不是市里的人。”
“好像？”虽然不清楚为何手下会这么说，但至少坎特现在松了口气，“不是市民就好……嗯，那就是游客了。不，有那种实力和胆量，应该是‘嘉宾’。”
他自然记得哥谭的遗迹。
不是居民就好，不是游客更好，但……嘉宾……
“他有说自己是谁吗？”
“……有？”
坎特的表情奇怪起来：“有？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额……这……”那人抓着头，有些迷茫地说道：“那个人的名字，嘶…
我好像忘了。”
……
“你有什么看法吗？”安吉尔端起面前的咖啡，“关于明天的那个宴会。”
对面，伊琳娜同样端着一杯咖啡，清冷的眼凝视着那黑褐色的液体，不做言语。
“伊琳娜？”安吉尔声音稍微提高了一节。
后者像是反应了过来：“嗯？啊，我没事。”
“……真的吗？”安吉尔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我之前已经叫你两边了，而且你这个情况这几天已经出现好几次了。
需要我去叫”
“不用。”
伊琳娜十分强硬地打断了她。
“可”
“放心好了。”伊琳娜抿了一口咖啡，“我对自己还是很有分寸的，再说，我能有什么问题呢？”
她打了个响指，从清冷的状态转变为些许俏皮：“说起来，你之前获得的能力现在怎么样了？”
闻言，安吉尔先是皱眉，随后摇头：“不太行，找不到什么能用的上的地方。”
紧言，或者说沉默，这种强制性限制的能力的确稀少，可正因为稀少，对其开发的资料也同样不多。一切实验和后续都需要能力者自行摸索。
但，显然安吉尔是找不到什么方向了。
“……”
她的目光一时间有些暗淡：“如果哥哥还在就好了。”
伊琳娜看着前者，她把头扭向了一边。
说得是啊，如果扎克艾斯还在，以他六级接近七级的经验，一定能帮到很多。
可惜了……
她也回想起了那一天。
从他手中，接过那个孩子的那一刻。
“只要用心，总有一天会学会怎么用的。”露出笑颜，伊琳娜想到了一句话，“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安吉尔看了过来，像是有些害羞：“是，是吗…”
“对，毕竟”
她的手突然一抖，杯子摔了下去。
幸亏材质并非那么脆弱，杯子并未损坏，但里面的咖啡却是溅了她一身。
一旁路过的服务员立马上前：“小姐，你没事吧？”
“……”
她摇摇头：“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
“唉？”
在几人的注视下，伊琳娜离开座位，前往卫生间。
……
街道上，车来车往。
站在道路的一旁，石浩灵无声地盯着一个方向——
曾经的地下入口，如今正贴着施工的标志被封锁了。
当然，真正的封锁原因他再清楚不过了。
“那里还有东西没处理吗？”
“啊，”石浩灵答着，“还有。”
“可是那个什么戴面具的不是已经被你解决了吗？”
“不是他。”石浩灵很肯定地说道。
“不是他？那是谁？”
眼睛眯了起来：“不知道，但能确定一点，绝对不是他。
他的疯狂是伪装出来的，就连能力也是。所有之前针对我的能力都不是他在使用，不然不可能那么弱……
他们是在吸引我做什么。”
“哦！不愧是崽，能推断出这么多！”
石浩灵笑了笑：“嘛，实际上也不是这些原因。”
主要是剧本上有记载过那个人的信息。
“帕特先生？”
回头，赛博站在他的身后。
“有事吗？”
“啊……就是，想感谢一下您救了我，我……”
“别着急，你还在恢复语言能力，慢慢来就好。”
站在他身边的一名护士安慰着说着。
现在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官方第一时间封锁了现场，但不代表已经将所有人都撤离了。
至少石浩灵现在就还没走。
他抖着腿，像是等待着什么的样子。
赛博还在努力地组织语言。
而那名护士则继续安慰道：“不着急，慢慢来就好了。啊对了，您需要什么也可以跟我说。”
后者点头。
护士伸出一只手：“对于您的援助我们深表感谢，有什么需要的我们一定会尽力提供。”
他看着那只举在半空的手，无言。
护士有些困惑：“先生？”
“太生硬了。”某人说道。
“先…生？”
护士愣住了，已经石浩灵举着枪，对准了她。
“抱歉，我不是很喜欢跟电视机对话。”
“……”
气氛冷了下来。
“先……生……”
护士地声音有些变化：“您……”
“为什么不开枪呢？”
那个冰冷的屏幕贴在了枪口上，机械化的声音从那厚重的铁箱里发出：“为什么不开枪呢？”
“！”
石浩灵的瞳孔突然一缩，他看着前方，表情有些失控。
因为在刚才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改变了！
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电视。
高楼电视、汽车电视、甚至电视电视，嘈杂的画面变得如浪潮一般翻涌不止不断变化！从远到近就像是一个个巨大的尖塔拔地而起，组合而成一个更加朋克风格的科技城市！
路上的行人都变成了移动的播发器，那些那在手中的物品变成了大小不一的方形金属块，所有正在工作的设备变成了巨大的放映机！
一切事物都在一阵虚拟的错位之后化为了新的形态，又在那不一样的状态中不断改变，从人变成电视，而电视里又在播放他行走的画面！
然后……
那个护士，变成了人。
面相十分和蔼，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般。
可身体年龄却更像位于青年。
石浩灵看着它，口中有些呢喃。
“……”
护士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异样的神情：“难道你一点感受都没有吗？”
石浩灵张嘴：“我
“如果你想知道，那就来找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护士留下这样一句话，面部瞬间化作雪白屏，瘫倒在地。
与她一同倒地消失的，还有周围的一切异象。
只留下了原地愣神的石浩灵，和一脸奇怪的赛博。
“发……发生什么了？”赛博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周围。
“不……”石浩灵抓着脸，上面写满了困惑：“为什么是他？”
“先生？”
“抱歉，我有点事。”
某人留下这句话，接着快速冲了出去。
在那川流不息的城市里，他形单影只的模样格外瞩目。
不少人都在看着他。
但他早已不在乎那些了，打量四周，随后快速地奔向一个
垃圾桶。
伸出一只手：“我
“哎？这都能被你看到，你真的就一点影响都没有吗？”那个垃圾桶发出了不爽的声音。
“但这还不算哦，再来找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等！”
然而对方不可能听的，在石浩灵赶到时，那，只剩下一个垃圾桶了。
他扒拉着垃圾桶的样子，又一次吸引了所有人。
“嘿！看，那边那个家伙！”
“他怎么了？疯了？”
“可能什么东西掉了吧？”
“嗯？又跑了！”
在人群的注视下，他又开始跑动——
冲向一根电线杆。
“等一下，我
“不是吧，这也能看出来？”
电线杆发出了不爽的声音：“不算！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看着自己面前又变成普通物品的电线杆，石浩灵的脸抽了抽。
“电线杆？”
“这人在干嘛？”
“不会真的是疯了吧？”
“是在拍摄什么节目吗？还是行为艺术？”
“……”
无视周围其他的声音，他沉静了下来。
跑追不上吗……
睁眼，他掏出了卡片。
……
水打在脸上，冰冷的感觉令她有了一些实感。
“……”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伊琳娜突然感到一种无力感。
“使不上力吗？”捏着拳头，她有些感慨。
仔细想想，之前也有过差不多的情况了。
“……”
将自己的衣服掀开，露出左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