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摩暴力的抓住中年男人的头颅,使他的脸颊与地面亲密接触。
随后柳叶刀从耳朵灌入,圣斩剑砸穿他的心脏。
“惊喜!”他狂笑着,“塞西莉娅,带人撤退。”
中年男人抽搐几下,显露出狼狈的外形,而黑暗中似有群狼愤怒的哀嚎。
它惊骇欲绝,身上的皮毛蜷缩着,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宝石的破裂声震耳欲聋,可西摩却仿似听不到,一剑又一剑的砍向狼狈。
脊骨断裂,四肢折断,穿肠破肚,再然后,头颅炸出一朵血花。
他从一堆肉屑中摸索着,捞出一颗精致的,没有污渍的鲜红狼首。
随后将狼狈的身体用力一踢,缓缓砸落在黑暗中。
呜咽声响起,如同野狗的哀鸣。
“觉有回笼觉,宴会当然也有回转宴了。”
西摩理所当然的闲扯,只身冲进黑暗中。
“鲜血万岁!”
群龙无首的人狼种们不知所措的反击着,它们反击的力量是如此的懦弱,断了尾的狗和断了脊梁骨的狼并无区别。
割首,裂颅,碎脊,折腰,剖腹,心血来潮时甚至抓起一头人狼种来了一个哈利路亚大旋风。
狂欢时刻!
地面被血浸得湿滑,西摩在此尽情跳着杀戮的舞蹈。
一头又一头人狼哀鸣着,怯弱的瘫倒在地上,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这就是二周目,真爽啊。”西摩感慨着,嘴中溅入人狼种香甜可口又苦又腥的鲜血。
良久之后,等塞西莉娅通知圣偶学院,急急赶来时,便发现西摩静静坐在原地,怀中抱着斩剑,独自望着黎明发呆。
满地的血液流淌,群狼们静静躺着地上,没有声息。
一片死寂中,只有斩剑沾染的血液在不断滴落,穿透巨石,也穿破心房。
“你是说,你一个人天神下凡,未卜先知,先是精确找到几十名乞丐中隐藏的唯一一头狼狈,又在之后独断万古,杀死了足足一个群的人狼种,顺便自身还基本毫发无损吗西摩?”
塞西莉娅的声线仿佛向上波动着,毫不掩饰她的震惊。
西摩懒洋洋的注视着天边浮起的鱼肚白,笑着调侃道,“怎么,不行?”
他舒活一下筋骨,忽然咧了一下嘴,“快拉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塞西莉娅惊奇的望着西摩,仿佛太阳从西边出来一般。
“你不是有洁癖吗?”
西摩摆手,“熟人之间偶尔帮忙不是很正常?”
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塞西莉娅有些凝重,后退几步,长发飞舞着,仔细戒备。
……轮回就这点不行啊。
西摩叹了口气,挣扎起身,“我开玩笑的。”
他向塞西莉娅解释道。
竟然还会开玩笑!
这也太违和了吧!
难道说《伪人》入侵现实了吗?
到了此时塞西莉娅反而不怎么担心西摩的身份,毕竟哪个异种不是力求与本体伪装的相似呢?
“我搀着你?”她试探着询问。
“这倒不必了。”他瞥了一眼她的心脏和脖颈,苦笑着,“长时间还真的控制不住。”
西摩感慨着,“今天早上还有偶学课,真是忙碌命啊。”
晚上化身暴徒狂砍异种,白天化身教授温和善良。
这赶脚怎么这么熟悉?
“就像《蝙蝠精:再续前缘》一样。”塞西莉娅说。
“蝙蝠精?”
“话说那圣杯战争结束后,大圣杯埋进土里,受日月精华之感化,生出了葫芦藤。葫芦藤结了七个葫芦,每一个都有着不同圣杯的能力,然后获得职阶的人民教师蝙蝠精为了守护葫芦藤,每天夜里都与扑克牌大师以及大洋超人发生大战……”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要吃点什么吗?”
“生滚鱼片粥!”
晨光落在血河之上,无意将两人越抛越远,影子却越来越近。
在他们走远后,一个乞丐慌里慌张的悄悄摸到这里,左顾右盼着,随即悄悄打了个响指。
血河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见他挠了挠发痒的头发,哀声抱怨道。
“得,我也是劳碌命。”
这些活让圣偶学院的那些教授或者高年级学生们处理也行,可谁让自己在这里呢?
他的眼睛混浊不堪,笑意也充满卑微,如果可以将他比作动物的话,那么所有人口中只会道出一个词:丧家犬。
“未卜先知的恶主,每次见到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他一脸赞叹的将爬在身上的甲虫捉住,弹到地上。
“不过他的甲胄呢,怎么不用?晖城之乱后完全损坏了吗?”他扣着鼻孔,嘀咕着。
随后他便感应到旁边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
有内鬼?乞丐心中一惊,抬头搜寻着,然后便发现了爬在地上的小乞丐。
小乞丐瞪着乌亮浑圆的眼睛,怯生道,“您,您是神灵吗?”
乞丐连忙摇头,快步上前将小乞丐抱了起来。
“我只是个偶尔做做善事的烂人罢了。”他的手忽然变得洁白如玉,挖了挖小乞丐的鼻梁。
“善…人?”小乞丐复读着。
“不要这样叫叔叔了,叔叔内心有愧,叫我尤大便好。”
尤大苦笑着,“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他的目光又变得温柔起来,“叔叔给你做一件袈裟好不好?”
“袈裟?”
“是一种可以庇佑人长生的衣服,想当年莱耶从东天取经归来…”
他们背对着太阳,慢慢走入贫民窟中,声音渐不可闻。
……
西摩提着手提箱,愣愣的看着新生们,眼皮一颤,有些不可置信。
我学生呢?
我学生人呢?
谁能告诉我,那群乖巧懂事(遇到异种就老实)的学生去哪了?
教室里这群奇装异服,各具形态的奇葩都是谁?
歪鼻梁从院袍中掏出一根树枝,口中念念有词,“神秘学有云,通过于天地交感,亲近自然,才能踏入成神阶梯。”
一个女孩身上仿佛冒着圣光,甜的让人发腻,“我接受不等于我同意,这个理论本质上挑战了一种社交逻辑,强割裂,去责任化,我同意不等于我接受……”
“这位同学,你站在讲台上干什么?”戴着墨镜的男学生眯起眼睛,向西摩发起训斥,“待会西摩教授要进来上课,赶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