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西巡的时间不可考,但是却提到了修道院,也提到过城市建设。而在他来过后,名义上直辖的修道院便彻底放任自流,由一直以来担任校长的格里高利代管。”
希娜总结着,“所以教皇理应在乞眼成为贫民窟前便来过一次。”
她又翻捡出一份《裸教成立申请书》,上面有什么立功流血,天性自由云云。但这都不是重点,“黄金色,也就是裸男艺术家提到,这里的土壤并不寻常,事实不止如此。”
希娜乘胜追击,从女生特有的神秘空间中掏出一块大部头,叫什么《朝圣地历史研究考》。在西摩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希娜熟练的翻开书籍,指向绘制的地图道。
“乞眼的原名应该叫祈眼,即有向天祈祷之意。最早可追溯到莱耶经过,帮助沿途之人建立城邦,抵抗入侵。甚至门徒彼得还将斩剑留置,以圣光镇压万邪。”
她咳嗽一声,瞥了一眼斜挎在西摩腰间的斩剑。
“当然,多少有些传说的成分。不过,这也证明此地并不简单。”
简直是超人!你早说你知道这么多,我何必那么傻乎乎的寻来找去呢?西摩简直要扼腕叹息。
“哆啦,不对,希娜,所以如果要在乞眼找到某种特殊的东西”,西摩考量着,决定吐露一些信息,“而这东西可能与月光有关,那么我应该去哪里呢?”
太阳渐渐升起,朝圣地附近人群忙忙碌碌。
而老板乔伊端来两杯热牛奶,同时以一种理解和感慨的眼神看向西摩。这才几个时辰啊,就又换了一个。不愧是救主大人。
为什么要这么看我呢?西摩苍翠的眼神流转,如狐狸一般眯起眼睛,歪着头看向乔伊。
好强势的气场!而且,他的反应也太快了些。乔伊的额间滚出大滴的汗珠,赶忙远远躲开。在阳光的澈照下,西摩恍若神明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而希娜则叹口气,“这倒是难为我了,笼统方面来看,我还是认为裸男说得蛮合理,沿着乞眼北部,靠近峡谷方向的土壤质地异常远大于学院方向。”
她指了指地图上的幽林,“这附近从前亦有很多生物,生活在乞眼边缘。虽然近几年逐渐消失不见,但是我推测这并非没有缘由。”
边缘处吗?西摩若有所思,倒是可以一试。
不过希娜话还未尽,“你在探索时,一定要小心一个人,叫尤利西斯。”
尤大?为什么?西摩不动声色,示意希娜继续。
“格里高利走后,拉塞尔校长便顺势接受工作。可是我一直怀疑,教皇怎么会派一位非他心腹,且明晃晃偏向偶学的大主教来管理此地。虽然他没有位阶,但天高皇帝远,教皇又怎能放下心来?”
希娜言之凿凿,看向陷入沉思的西摩,下着定论。
“我想…有这样一位神通广大的红衣主教,在朝圣地附近暗中窥伺着学院,以此来监视校长的所作所为。近两年贫民窟流传着一个名字叫尤大,他总喜欢给人做袈裟,还善于管理难民;不仅如此,甚至连净女院的覆灭也和尤大相关。”
覆灭?
本来他还在津津有味的听着希娜的猜测,可是这一刻,西摩的脸色终于变了。
苍翠的眼神在一瞬间凝固,西摩的瞳孔收缩着,“你是说,尤大杀了人?”
希娜有些疑惑的看着西摩,“据我分析,尤利西斯作为教皇的亲信,杀死那些肮脏的恶人似乎也属于正…”
他难道不再隐藏自我了吗?
为什么?
在三重伟大的眼皮底下解放权柄,他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所以说,那场造成巨坑的战争,是尤大和那个杀死过我的登阶者之间发生的战斗吗?
我可能要去做我想做的事。西摩回想起尤大的这句话,不由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可是如今的西摩,对此似乎也无能为力。他深呼一口气,向希娜表示感谢。
“不用谢,感谢你请我喝咖啡。”希娜有些疲惫的笑着,“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你的课吧?”她左顾右盼,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的学生们最近可是得意洋洋,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而且听某些戴着墨镜的还有歪着鼻梁的人背地里说,你的教学水平不如塞西莉娅呢。”
等西摩平静向学院走去时,希娜的幸灾乐祸顿时便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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