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桑尔颤颤巍巍伸出手来,拿起一颗葡萄,对着神学老教授,露出杀人般的眼光。
“喂,不要这么看一个失去爱徒的老人。”
老教授萎靡不振,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刻都没有为孔乙斯基感到悲伤,就把我拉来当壮丁是吧。”
特桑尔没好气的吐槽着,“看看你们圣偶学院都成什么样了?拉塞尔呢?他人去哪里了?”
“你还得适应,我倒觉得圣偶学院如今挺好的。”艺术学教授戴着墨镜,懒散而又惬意的享受着阳光。
“至于拉塞尔,他去了晖城。”
这么巧?
特桑尔有些诧异的摇头,“那真是可惜了,没再见见这颗闻名遐迩的大光头。”
他掏出一个小瓶,灌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了。
“你喝的是药酒吗,一股子味。”天文学女教授扇了扇鼻子,“要不要来点格里高利葡萄酒,这玩意可是只有在圣偶学院才能尝到的。”
“得了吧。”特桑尔叹了口气,“肝脏不好,喝不得喽。你看我都老成什么样了,老是痛风。天气一冷这膝盖啊,就钻骨的疼。可比不得年轻时候。”
他斜睨着三位,“倒是你们仨,还是这样成天瞎混,论文不怎么发表,学术会议不去参加,真是些没心没肺的。”
摇椅摇啊摇,三大老混子脸不红心不跳,全当是有人在放屁。
特桑尔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戴上老花镜,又细细将它铺展开。
“这个莱尔举行的宫廷会议,你们去不去?可是能蹭吃蹭喝,好酒好肉几个月的。”
他向这仨扬了扬,见没人回应,便遗憾的摇头。
“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啊,这次会议可是大王子耗费巨资攒出来的局,可不是那些小局。”
三教授神色古怪。
咚咚~房门敲响。
一个英俊的男人披头散发,穿着一身宽袍,堂而皇之的进来了。
他的眼神落脚于众人身上,似乎有些诧异。
“你是谁,我怎么没在学院见过你。”
艺术学教授神色紧张,拿起削水果的短刀便对准他。
男人挠挠头,不明白教授在说什么。
“是我啊,老师。”
“谁?”
男人有些诧异的摸摸自己的脸。“我是黄金色啊,裸男艺术家。老师,您老年痴呆了吗?”
却见四个人都直直的看着他。
“你说你是那个裸体才是本体的艺术家?你有什么资格证明呢?”神学老教授一脸凝重。
证明?
“传说中东天的夺舍吗?不,也有可能是由旁人伪装。”天文学女教授一脸凝重。
夺舍?
“所以你是谁?”艺术学教授一脸凝重。
不是,老师您真的老年痴呆了吧?
裸男艺术家眼皮跳动一下,便准备脱衣服。
可是此刻,特桑尔却不自觉叫出了声。
“等等,你是大王子?你怎么在圣偶学院?”
嗯?
大王子?
三教授看看黄金色,再看看特桑尔。
“我走了哈,我不打扰了。”裸男艺术家十分果断,转身向山里走去。
可是,门被两个卫兵牢牢堵住。
“呦西,终于逮到你了,我们的殿下。”
审判长与西卡长老摩拳擦掌,一脸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