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这便是艺术学教授“死前”的回忆。
……
咕咕~
信鸽歪歪脑袋,啄了啄特桑尔的衣袖。
而特桑尔精神萎靡不振,将信封撕碎。
“这事跟我有关系吗?”他直起身,摇摇欲坠。“我去抓住尤大?”
“教皇真是疯了,一个文职人员,又怎么能做得了这种事情…对了,今天还要批改作业…”他的目光怨念,几欲形成实质。
“我还要在这里待多久。”特桑尔呢喃着,仰头长叹。可是黄金色·莱尔本人都在这里,他自己先去见那个冒牌货,也没有什么意义。
倒霉透顶的特桑尔舒缓着身子,听到学生们兴奋的交流。
“西摩教授回来了!”
特桑尔踉跄一下,重新坐回原地。
“他跟我们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学生神秘兮兮,对着一群学生说。
“罗杰斯福的失踪,其实和教会有关!”
“这不是早就有的谣言吗?”另一个学生有些摸不着头脑,发出质问。
“不,这是真的”,学生信誓旦旦,开始绘声绘色讲起他听到的故事。什么罗杰斯福惨遭压迫,罗杰斯福误入秘境,罗杰斯福为真理献身等等。学生们听得心驰神往,愤愤不平。
特桑尔摇了摇头,可怕,这群学生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教会的地盘吗?他向外挪了挪,要作死,血别溅在我身上。可当他看向自己手边的一份又一份作业,又忽然明悟,自己似乎是他们的神学兼神秘学代理教授?要是他们有什么言论不当,自己似乎也难逃一死。
想到这里,特桑尔又不禁悲从中来,猛灌了一口药酒。苦味蔓延,一如黑色的人生。
“对了,你知道偶学的一个假说吗?”学生乘胜追击,再接再厉。
“三重伟大,并非是最古老的神灵!”
强烈的心悸,在特桑尔心中回响。他痛苦的咳嗽几声,又猛灌了几口药酒。他出门,死死盯着学生瞧,声音嘶哑,似在低吼。
“谁允许你说这些话的?”
学生硬生生被吓了一跳。他看着特桑尔泛红的眼睛,不停摇头。“是我推测的,罗杰斯福都有那么多故事是真的,再多这一条又有何不可?”
是假说…特桑尔轻舒一口气,摇摇头。
“哪怕是假说,也不能这样乱来。那可是三重伟大…最强大的正神。你这可是堂而皇之的亵渎一位神灵,在祂的教会笼罩之下!”
他用力拍着学生的肩膀,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外走去。
这件事,必须要跟西摩谈谈。
流云之下,信鸽疑惑的望着特桑尔,盘踞着不愿离去。
一路上,他听见了几乎所有学生都讨论罗杰斯福。
“听说了吗,西摩教授好像辞职了。”
特桑尔脚步一顿,和信鸽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算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