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见古今点头同意,方才有恃无恐自封印洞口探头探脑踽出,而后试探般的询问道:“你如此爽快,可是真心与我联手?不会是缓兵之计罢?”。
古今整理心思,而后一抛大义凛然之态道:“实话告你,方才我一则是怕你将本属于我的秘宝抢了去,二则是怕你将秘境毁坏,到时此罪责便会尽落我首,故而势要擒获于你,而如今见你威能,方才明悟,你我来此地皆不过寻宝目的,既然你有避害之法,我有你所需的手段,那何不二人联手,共赢岂不美哉,只是我有三条不情之请还请仁兄答应”。
童子见古今言说的有理有据,不禁朗声大笑道:“诚然,你若早如此不便好了,害你我在此浪费口舌,你有何条件尽管提,若我能做到,必定不出其右”。
见其如此爽快,古今方才提到:“听闻仁兄来此乃是为获一些讯息,故而我方才想到此三条,实则也非难事,一则不毁坏此境中任何布局,二则不带走任何物件,三则事成之后与我共同觐见国上层,如何?”。
听闻古今的要求如此简单,不待其言毕,童子当即摆手打断道:“定然,定然!”。
而后便不言语,似是急火攻心一般,招手示意古今尾随其后。
两人便再不废话,那童子手抚古今后背,只一跃,便朝头顶一道有封印的洞口而去。
古今并未感觉有任何阻拦便已然身处其内。
乍入其内,便顿觉一阵寒风似利箭一般扑面而来,反观那童子却并未言语,只是有如深愁似海般皱眉成簇。
古今不便多言,只与其并肩朝前而行,随时提防周遭突如其来的危险。
两人前行未出多远,那童子忽然转头问道:“你为何要寻那物?”。
“那物?所指何物?”,古今一头雾水,并不知晓童子所提之物是何。
童子停驻脚步,打量古今半晌,见其确不知内情,便才对古今有所透露。
原是此秘境之中,之所以有些洞口有封印,乃是因为但凡有封印的洞口,行至尾端,便是殊途同归,将到达同一位置。
其中有一座石碑,那石碑方是此中至秘,如若有所获得,便是真个超然的大造化。
而他的目的虽也是那石碑,却并非寻求其中造化,乃是想自那碑中确认一些讯息而已。
古今听闻此处方才脑中似擂鼓般矍铄,而后两人侃侃而谈,那童子见与古今投机,方才逐渐放下些防备。
其名叫无名,之所以叫这名只因自己忘却了名号和自己的身份,此行便是为探寻过去而来……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穿行于曲折蜿蜒洞径,约莫过去半个时辰,眼中终于豁然开朗,乃是一间堂厅。
布置极为简朴,放眼空无一物,而中央只摆放一樽石棺。
古今回首,见那无名牵着自己衣襟,如同娇羞的小媳妇一般,只觉窘迫难堪,心想无怪是小孩子,甚是胆小,便要扯开无名之手。
无名见此,便告诫古今:“此间之中,你须与我有所碰触,否则我一旦松手,你便会受巨力压迫,痛苦不已”。
古今鄙夷地白其一眼,一脸怀疑。那无名见此便无奈摇头放开古今衣襟。
正当其松开衣角的刹那,古今只觉一股如山般的压力将自己横推而出,直至撞在石壁之上,依旧未停,似是要被压扁一般,若不是自己的肉身强横怕已殒命当场了,方才相信无名并未诓骗自己。
无名无奈摇头向古今走去,而后复扯起其衣襟,古今身上那道巨力倏然间便消散俱无,不禁对无名另眼相看。
心思道:“莫不是我的天眼有所纰漏,难以看透此人修为?真若如此,那此番只怕是羊入虎口了”。
两人缓步朝石棺走去,正在古今要伸手碰触石棺之时,只听其内轰然一声。
只见棺盖骤然竖飞,自其中蹦出一道人影,待得看清,乃是一白发老者,面色煞白无半点血色,直予人一种汗毛炸立之感。
古今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那无名眼瞳一缩,口中呢喃道:“傀儡之术!”。
“傀儡?”,古今听闻后当即瞪圆双眼朝那身影看去,心中惊疑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傀儡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