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对我等而言举足轻重,不知可否割爱,若是阁下答允,有何需求尽管开口,我等必定竭尽全力满足”,叶头领客套道。
古今不屑一顾,却开言侃笑:“哦?既然任何条件都满足?那便以这朝龙都来换”。
此言一出,众人皆看出古今揶揄之意并未接话,只是面色阴沉。
“怎么?难道这印值不了这座破城?”,见众人不应,古今继续戏谑道。
“口出狂言,年纪不大胃口不小,也不怕撑坏肚子!”,此时一名暴躁男子准备发作,却被叶头领拦下。
古今懒得与之废话,收起玩世不恭冷声道:“那便没得商量,动手罢!”。
叶头领依旧苦思周旋之法,绞尽脑汁寻找替代之物,却依旧束手无策,正欲再说,却发现其余几人已然冲到古今面前。
“住手!”
叶头领大声怒喝,却为时已晚,不待言落便见首发六人已然瘫软在地。
其余几人见此顿时毛骨悚然,只觉脖颈一道凉意。
心中不禁惊疑,“这是何等实力?人未见动,瞬息间击溃六位高手,难道确真是二阶修为”?
剩余几人此时蹑足屏息一动不动,生怕稍有动作便人头落地。
见实力不敌,加之古今油盐不进,一众人当即放弃摇头道:“既然阁下不愿,那也只好作罢,还望阁下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我等离去,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
“好”,古今只留下一字,言毕便要转身离去。
“且慢”,叶头领匆忙出声。
古今不胜其烦,嗔目回首,吓得一众人趔趄倒退,当即抱拳恭敬道:“不知阁下去往朝龙都所为何事?”
“杀人!”,古今一字一顿道,言毕便闪身不见。
寒夜中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名颚口打颤道:“头领……咱们回去么?”
“回去找死么?”,叶头领怒瞟一眼说话之人,说完原地盘坐,闭目不言,其余几人见此只得依样画葫,打坐养身。
凌晨时分,一名猩红长袍男子醺醉而归,口中喃喃道:“春香楼的姑娘真不错”。
就在甩门而进转头的瞬间,只觉一道冰寒锋刃抵在了自己脖颈。
“大爷饶命!”,男子条件反射的大声讨饶。
然而待看清来者长相是个少年,当即赧颜叱喝道:“放肆,毛头小儿,敢在爷爷头上动刀,不想活了?”
说话间便要拔剑,却忽觉脖颈上锋刃已然入肉一分,伴随的热流顺着锁骨打湿前襟,男子瞬时清醒了不少,再看眼前的少年,负手立于一丈之外,笑意盈盈盯着自己,当即汗毛倒竖。
“小哥,不不,大爷,不知有何贵干?”,男子谄媚道。
古今并不废话,召出手中荒碑示于男子,而后在其贪婪的目光注视下沉声道:“限你一炷香的时辰内将渴求此物之人全部召到城中大殿,至于如何做到,便是你的问题了”。
“是是”,男子诺诺称是。
然而正当古今收起玄锋的刹那,忽见其面露凶煞,御一道银光朝自己袭来,狰狞的面容夹杂着怒啸:“小瘪三,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你自个送上门,无怪我不客气了!”
“叮,噗噗!”,伴随两道声响,男子的念器瞬间倒飞而回,插在门板上嗡嗡作响,同时脚下一软瘫在地上,大腿处两道平整的血窟窿血流如注。
“啊!大爷饶命!”,男子鬼哭狼嚎,嘶声求饶,眼前的少年在瞳孔中变得高大恐怖。
古今御起七殇剑在其头顶悬旋,面无悲喜道:“既然你不肯,那我便挨家挨户去搜”。
“大侠,大爷,小的再也不敢了,我肯我肯,请您高抬贵手留我一条狗命”,男子涕泗横流,磕头猛拜。
“一炷香的时间不多”,古今平静地说出一句,在男子耳中却如同催命阎罗,随即吞下一粒丹药后艰难起身,拖着伤腿夺门而走。
一刻钟过后。
白玉大殿碧潮珊椅背靠殿门,珊椅上惬意地躺着一道体型匀称的身影,正悠闲地哼着小曲。
“嘭”,伴随一道闷声,殿门訇然而开,同时走进形色匆匆的八道人影。
领头的吊睛老者急不可耐询问道:“董不孤,你所言镇龙印在何处,三更半夜若是敢诓诈老夫,便教你见不到明日朝阳”。
“您老所言极是,小的哪敢呐,您且往那看”,男子强忍腿上伤痛,手指大殿上位。
众人顺着其所指看向主位,只见碧潮珊椅缓缓转了过来,其上一名舞勺之年的少年自顾欣赏,掌心中一道白色光印悬旋。
看清古今模样后,几人先是一怔,领头老者更是怒不可遏就要发作,然而当其目光落到掌中光印时,顿时喜不自禁,两眼放光。
“小子,速速将镇龙印呈上来予老夫一观”,老者迫不及待快步上前,容颜大悦伸手便取。
“嗖”,一道黑光自眼前闪过,老者险之又险避过暗袭,莫名地盯着古今,似是等待解释。
待看到古今依旧玩世不恭的模样,再看一眼董不孤闪躲的目光,方才恍然大悟,沉下脸对身后众人阴邪一笑道:“听令,封锁一切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