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慕容冲不适,苻坚心急火燎快步走进内室,只见慕容冲畏缩在锦被之中,脑门上敷了一块白色布巾。
他赶紧过去,拿掉布巾用手一摸,好像确实有点热!立刻急了,喊道:“快传太医!”
太医已经到了门口,急步进来,又是流水线动作,察色摸脉,识别阴阳。许久点点头,一会又摇摇头。
“冲儿,到底怎么了?”苻坚关切至极,看着太医的样子万分着急。
“陛下勿忧,只是偶感风疾,服几剂小方,休息几日,应该就无碍了。”太医笑呵呵地说。
“风疾?”苻坚这个后悔,山上风大,青石又凉,必是这个缘故,自己也太随性了,愣是把慕容冲整病了!
慕容冲眼泪汪汪还要爬起来,又有气无力地摔回了床上,道:“陛下恕罪,我不能起来见礼了……”
“你觉得哪里不好?”直把苻坚急得手足无措。
“没什么,就是浑身无力,不能起行。陛下还是到别的宫里安歇吧,我怕不能侍奉陛下了……”
“好好好,没事的,好生休息,快,赶紧煎药……”苻坚对太医吩咐道。
不一时药端了上来,苻坚道:“怎么这么快?熬好了吗?这颜色怎么这么浅呢?”
太医看了悄悄瞟了苻坚一眼,低声道:“解表药,不耐久煎,时间长了就不好喝了……”
苻坚一愣,这是什么话?药哪有好喝的?于是不放心,接过来,尝了一口,顺甜,还有点香味!这能治病吗?
他见太医阴阳怪气,明显有隐情,又看了看哼哼唧唧的慕容冲,顿时疑窦丛生。
此时慕容冲已经将药喝了,舔了一下嘴唇,做了个痛苦的表情,慢慢地又躺了回去。
太医弓着身子,缓缓退出,苻坚起身道:“冲儿,你好好休息吧,我今晚去别处安歇……”
随后来到院子里,太医还未走远,他喊了一声:“太医慢行!”
太医好像故意拖拖拉拉,正在等着苻坚喊他一样,立马跑了回来,对着苻坚低语了几句。
苻坚点点头,禁不住笑了,一挥手,道:“赏!”
很快,周遭安静下来,该走的走了,该睡的也都睡了。慕容冲一掀被子,坐了起来,躺了这半日,装病也挺累的。
他来到窗前,但见满庭月色,疏影横斜,暗香浮动,帘动花迷,于是心情大好,他轻轻推开窗子,嗖一声,跳了出去,寂寞神庭,最适合舞剑!
一套慕容剑法完成,他收剑而立,气息平匀,简直把自己都帅到了!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掌声,慕容冲吓了一跳,一转身,只见苻坚从月下转了出来,一边微笑,一边鼓掌。
帅不过三秒的慕容冲立刻跪倒在地,胆怯地问:“陛下,何时来的?”
苻坚道:“你从窗户里跳出来时,我就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