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伯?”姜执安和姜平贵对视一眼,有些诧异,后者前去开门,热情迎了进来。
前段时间愁税银和‘缘法’的时候,没少找人家帮忙,这个时间段找来,难不成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老伙计,你咋这个点来了,来,一起吃点,有啥事尽管和我说,不管是什么事凡是咱能帮的……”
“哎呀!”
范水生打断道:“我能有啥事,还是执安的事,朱家不有个嫁入宫里的妃子没死?她知道这消息后,当时就闹了一场,眼下迟迟找不到凶手。
也不知谁把朱万金的事报了上去,这下好,那位妃子下令,要诛杀一切和朱万金生前接触之人。
已经好几人被其亲信抓走,大概率都下了脑袋,好在有镇魔司出面阻拦,现在两方正对峙呢,这种看背景的事谁也说不准,保不齐镇魔司也放了水。
这不听着风声,第一时间通知你们,得避避风头!”
姜执安端饭的手缓缓放下,难道有权势就可以滥杀无辜?难道大乾法律在贵人面前,不过是一张废纸?
他仔细想了想。
好像,确实是这样。
百姓难,百姓苦,百姓当牛又做马,不仅被征苛捐杂税,战乱年代还要被抓壮丁,万恶的封建社会!
人命真是贱如土。
那位高高在上的妃子,只要动动嘴皮子,他们这些平民就要被拉去杀掉,哪怕你根本没犯错。
姜执安忽然下了个决定。
在这样的世界环境下,他必须选择一方势力加入,背靠大树好乘凉,哪怕加入势力会失去一定的自由。
可只有这样,他才能争取到发育的时间,他突然道:
“叔,我想进镇魔司。”
“怎么,想找棵大树?眼里没有我道庭么。”明玄子突然现身。
“咳。”
姜执安有些尴尬:“道长,您还没走呢……”
先前求道庭庇佑,只不过他自己成为武者,将事情解决了。
但是现在。
面对的可是皇妃,靠他自己是不可能了,只能选择抱大腿,既然要抱,那就抱最粗的那一根。
他这才想到镇魔司。
起码人家镇魔司,现在还拦着皇妃亲信,不让其滥杀无辜。
多少有点好感。
只是全然忘了,家里还有个道爷,在对方的视角里……你把我请过来,结果说没事了,现在遇到相同的事,又把我晾在一边,耍猴呢?
“要不,先吃两口?”姜执安有些尴尬,这也难怪对方生气。
“呵。”
明玄子冷笑道:“小子,你怎么不问问我,能不能收你为徒?”
“不问了吧。”
“怎么,你就这么看不起我道庭?”明玄子真的有些生气了。
“不是这个意思。”
姜执安叹气道:“不是我看不起道庭,而是……现在面对的不再是朱家,而是皇妃,您护得住我吗?”
话说的很明白。
如果是道庭的大人物出面,自然护得住,但是普通道门弟子,在皇妃面前,也算不得什么。
“那你进镇魔司,区区一个镇魔司的小卒,又入得了谁的眼?”明玄子依旧不服,反驳到。
姜执安点点头:“我自然明白,只是我修武,镇魔司又以武道闻名,以武道为根,如果我足够亮眼的话,说不定能被大人物收入麾下。”
“就算不行,我也有把握凭借自身武道,在短期内爬到足够高的位置。”
“而修道就....”
明玄子有些奇怪:“你对自己的武道天赋,这么有自信?”
我有挂啊……姜执安对着明玄子郑重点头:“以我自身的不懈努力,与绝顶的天赋,我有信心。”
“好吧,我也不劝你了。”
二人对话的这一幕,落在叔婶二人的眼里又是另一番风味。
这大侄子了不得。
泡到的小富婆,身份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高,不仅能帮他成为武者,甚至还有能量把他送进镇魔司。
婶婶顿时揪了一下姜映:“瞧瞧你哥,学着点!”
“???学什么?”
“榆木脑袋!”
……
晚餐在并不愉快的气氛中结束了,一家子都有些疲惫。
过平凡日子,就这么难吗?
那朱家跟狗皮膏药似的,杀了一个来了一堆,死了一堆,结果皇宫里还剩一个。
姜执安揉了揉眉心。
取出灵台清明录,谁的心都可以乱,唯独他不行,家里就靠他顶着,而且……也是因他才惹上朱家。
【梨天尊!呼叫梨天尊!】
【还活着吗?】
“什么动静?”
姜执安惊疑一声,通天箓上竟然出现出一段段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