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清妃宫
轻纱幔帐随风轻舞,沉香袅袅,庭院深深,花影婆娑。
妃子倚窗凝望。
只是这表情十分冷淡,没有几分生气,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咚咚咚。”
小太监轻叩宫门,低声道:“清妃娘娘,奴才有要事禀报。”
门缓缓开启,一宫名女探出头来,引他入内。
太监双手捧着一封密封的信件,步履匆匆,至清妃的面前,他跪地,恭敬地呈上密信,低声道:
“娘娘,此信紧急。”
“需您亲启。”
清妃展开密信,眼神从逐渐平静变得震惊、愤怒。
突然,她手一挥,案前的茶碗、陶瓷摆设纷纷坠落,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她的勃然大怒:
“到底是谁!!”
“杀几个不入流的土鸡瓦狗而已,还有一位佛门的沙弥,随行护身,现在这秃驴来信,说我的人全死了?”
“因镇魔司阻拦……又是镇魔司,好好好。”
清妃酥胸剧烈起伏,许久,才逐渐平静。
朱万金是她堂弟,朱家重男轻女,入宫前,她在族中不受待见,只把她当成联姻、捞油水的工具。
唯独堂弟朱万金,虽泼皮了些,但对她这个堂姐不错。
后来,她机缘巧合入了宫,又幸得永昌帝垂青,这才有了今天的地位,所以,不管是谁害死了朱万金。
她一定要对方死!
眼下,报仇不成,还把辛苦培养的亲信搭进去一个。
这是绝不能接受的。
此时宫女开口:
“娘娘,名单里,只剩下一个名叫姜执安的没死。”
“除了他,其余人都已经解决,这说明陈随在处理这姜执安之前,并没有受到太多阻碍。”
“直到遇上他。”
清妃也恼怒道:“对,陈随遇难,十有八九是这姓姜的杂种!”
“还有我堂弟的死。”
“种种迹象都指向他,但是有镇魔司护着……”清妃解下胸前玉佩:“馨儿,持此信物去刑部一趟,不管用什么办法,我要那姓姜的死!”
“是,娘娘。”
清妃看了一眼小太监。
“你也下去吧。”
“嗻...”
等小太监出去后,清妃又对另一个随身宫女使了个眼神。
……
刑部,密室内。
一块玉佩静静地躺在檀木桌上,旁边是摇曳的烛火。
刑部侍郎指节敲击着桌面。
“清妃要杀个人……可是此人又涉及到镇魔司。”
“尚书大人,这...?”
尚书泯了口茶:“清妃?给她一枚玉佩还当真了,当初不过是让她在皇上面前美言了几句。”
“就凭这个。”
“要我去动镇魔司?”
尚书都气笑了,如今朝堂之上,谁不想斗倒镇魔司,他这个时候下手,岂不是给镇魔司送把柄。
一枚没用的棋子罢了。
安份点不好么?
“那这玉佩,我们装作没看见?”刑部侍郎问到。
“不。”
他用朱砂笔,在姜执安名字上画了个叉:“清妃还有点利用的价值,好在这次要对付的不是什么大人物,好像只是个镇魔司的候补。
那便从了她的愿。
你带人将其抓起来,安个罪名砍了,记住,罪名一定要坐实。
只要坐实了罪名,别说是他,血铃虹铃都照砍不误。
顺便,和他有关系的,一同砍了,不要留任何翻案的机会。”
“是。”
……
街道上。
姜执安走走停停。
“自家种的白菜、豆角,新鲜又便宜,这位老爷,买点吧?”
“新鲜的猪肉嘞,刚宰的猪,肥而不腻,瘦而不柴,来买嘞!”
“老母鸡……”
姜执安四处逛着,有钱的感觉真好,这两天没日没夜的练武,饭都没怎么吃,武者消耗本来就大。
说实话。
他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老板,有啥好货么?”
“好货....哟,您这么问的话,这货可靓嘞,昨运气好,刚逮着只傻狍子,今早宰的,这肉一两一斤。”
“这么贵?”
姜执安皱眉。
“嘿,有傻狍子吃不错哩,那小鹿崽、鹿血,都是供老爷们吃的,只在大酒楼里能见着,咱这傻狍子,已经算得上是靓货了。”
“这么着,您要是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