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
……
夜幕低垂,街道上灯火阑珊,万籁俱寂。
偶有打更人的锣声划破夜空,提醒着人们夜已深沉。
此时,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如同幽灵般贴着墙边的阴影,悄无声息地匆匆前行,她明明从打更人身边走过,可对方毫无察觉。
黑袍人不时警惕地张望,确认无人跟踪后,随即拐入了一条狭窄的小巷。
走着走着,她越发觉得不对劲,即便淹没在黑暗里,也没有半点安全感,她总觉着有人在盯着她,不由得恼怒起来。
“该死,该死,该死!!”
“为什么道庭和钦天监也出面保他,害得馨儿不得不留下替死。”
这次出宫,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现在是最差的情况。
擅闯监狱,杀人灭口。
此等行径被镇魔司那群人发现,定然会喋喋不休,乃至顺藤摸瓜,最后把火烧到她身上。
所以就需要有人留下,担下这个罪名,然后来个死无对证。
她心中怒火不熄:“区区一个武夫,害死我多少心腹!”
“这么恨我?”
“谁?!”
姜执安缓缓从黑暗中走出:“送你上路的人。”
没有给她任何机会。
姜执安欺身而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柄杖刀已经将她心脏捅了个对穿。
黑袍人苍白的脸上,露出惊恐和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怎么敢...杀我...”
“我,我可是。”
姜执安贴在她耳旁低语:“可是什么,欺人者,人恒杀之,我告诉你,蝼蚁也可撼天。”
“嗤!!”
一推她脑袋,整个人向后倒去,随着杖刀被拔出,血液如同泉涌一般喷射出来。
“解决了?”
宋长风正巧赶到:“果然有接头人,看不清长相,应该刚入第四境,不过交手太短,没判断出是哪一体系下的第四境。”
姜执安把杖刀抛给对方:“多谢宋头,若没有你,我自己又受了伤,绝对追不上此人。”
他是唯一一个,目睹过黑袍人的目击者,其他人……强如曹义,依旧没有发现她。
姜执安捡起黑袍。
这袍子极为神奇,披上它,几乎无法被感知。
哪怕正眼瞧见,也很容易下意识忽略,似乎能影响到人的精神层面,若不是宋长风带着他,朝着黑袍人逃跑的方向,搜寻了大半个城区。
他又修过道家清明录,精神力强于常人的话。
还真被她逃掉了。
宋长风好奇道:“此人究竟是谁,这黑袍是件法器,来头不小啊。”
“咳。”
姜执安咳嗽了一声:“您还是自己看吧。”
宋长风皱眉,将尸体翻过身来,这是一张绝美的脸庞,轻睫低垂,朱唇轻抿,静谧如梦。
就是惨白得吓人。
他看着感觉有点熟悉,似乎曾经在宫里看见过一面……他思索着,忽然,一个名字和这张脸重合了起来。
“这是清妃!!!”
“你把她杀了?”
姜执安淡定点头:“头儿,放心,我是主犯,你只是帮凶而已。”
宋长风:???
宋长风苦笑:“早只知道是这破事,我就不该来。”
“头儿。”
姜执安反问:“不是你说,要懂得依靠大势,喊兄弟一起砍她么?”
“那我也没让你杀妃子啊!”宋长风懊悔地一拍脑袋,这是上了贼船了。
“算了,你先回家吧,你家还有一群人还在等你,回去晚了容易起疑,我来收拾现场。”
他也不怕曹义抢人。
路上姜执安已经透过底了,说他脚下只有一条路
那便是武道。
……
姜执安走出小巷,往家里赶去,现在大石真正落地了。
世界都似美好了几分。
“哈啊~~”
姜执安打了个哈欠。
好困。
眼皮跟泰山似的,他好想就这么躺下,就地睡一觉,什么情况?!
不对劲。
他好像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