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你家的银两,还有这些宝物,我李家就要发了......”
......
白水县城位于长宁府最北面,再往北就是一座大山,大山叫啥名各有说法。
反正在李玄他们那个村子,就叫大山!
白水县城得名于白水河与白水湖,不过......
李玄看着眼前几近干涸的河床,苦涩一笑。
“白水变泥水,这可让百姓怎么活......”
用山匪的铜板交了入城费,打听了许久,才找到主家王员外的新居。
刚到门口,却见大门敞开,一片缟素,其中哀乐不断。
李玄一愣。
难不成王员外死了?
李玄不敢贸然进去,五年前他们镖队接的是王员外的单子,拿的是王员外的手信。
若是这王员外已死,这后继子孙认不认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毕竟,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多出个人来分润家产!
在附近转悠了好几圈,只言片语中这才了解到是王员外的大儿子病死了。
李玄送了口气,这下银子应该没跑了。
而且还得多给点才行......
李玄敲了敲门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出来。
管家见李玄短发撇刀,一身草莽武夫气息。
“小哥辛苦,你家里哥几个?”
“家里老二,看宅护院。”
管家松了口气,原来是镖师!
今天是大少爷丧日,只要不是来捣乱的绿林、散修就好。
李玄不再废话,从腰间拿出那一封泛黄老久的手信。
“镇远镖局下镖师,五年前受王员外的托付,今日特来交约!“
......
大门是招待客人的,管家引着李玄从偏门进入,一路上没看见什么人。
推开一座厢房,一个干瘦的老头急忙站起身。
“我靠,这是王员外,我咋记得五年前他是个胖子呢?”
王员外一把接过婴儿,浑浊的眼睛里泛着泪花。
“像!真像!”
王员外干枯的手指颤抖着摸着婴儿的脸。
“我苦命的儿啊!”
王员外刚经历丧子之痛,现在又幸得孙辈,大喜大悲之下竟然哭出来声。
良久才平息下来。
“这位......”
“小人名叫韩立!”
“韩壮士,我儿是怎么死的?”
李玄叹息一声,眼角含泪,“镖队路过镇南府边界,大雨之后便是大旱,冷热酷暑交替,二公子感染了风热.......“
“又多次遇上了山匪,我等护卫不力,一队十几人,一路逃杀,最后只有我带着小公子活了下来......“
“二公子已逝,我有负所托,本无颜面再见主家,可又想到怀中小公子乃二公子唯一血脉,不敢违背誓约,特地前来......”
这王员外得祖上余荫,又仁善持家,在这白水县城算是有名的良善富户。
自己这么声泪俱下,想来少说也得给自己千八百两吧!
这可是十几条人命用五年换来的独孙孙!
没错,这婴孩是王员外的独孙,李玄早就打听好了,王员外的大儿子只留下两个女儿......好像,他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
“怎敢如此,我王家还得多谢韩壮士大恩。”
“管家,去取双倍的尾金来......”
李玄眼睛一亮。
双倍!那可是一千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