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不是说只做我一个人的女人的吗?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身裸体!”
“还敢用我的温池泡澡!”
“贱人!贱人!”
一时间,阴险狡诈、杀人不眨眼的薛青山竟然手忙脚乱的给童悦穿起了衣服。
可他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穿衣,只能胡乱将自己的袍子给童悦套上。
“走!我带你走!”
“你个贱人,本来应该你给我挡刀的,本来应该你带我跑路的,没想到竟然还要我来抱你!”
“你个贱人!”
薛青山无休止的谩骂着,他仿佛不知道别的词汇似的,一直重复着‘贱人’二字......
拜月山外,污秽的黑雾腐蚀着防御阵,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可惜没坚持到二十息时间,那防御阵便被腐蚀殆尽。
巨大的蛤蟆跃上拜月山,遮天毒雾自上而下倒灌整个薛家大宅。
那些挤不进后山温池而躲在地窖密道里的仆人,全都在恐惧和惊叫中化作死尸。
“咕咕咕咕!”
蛤蟆感受到此地再无活人,开心的手舞足蹈起来。
这蛤蟆本就是祝成仁所化,自然继承了一部分祝成仁的执念!
杀光薛青山!屠掉周薛两家!吃了白水县所有人!
“咕!”
蛤蟆眼一瞪,腥臭无比的舌头快速弹出,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道细线。
半空中披着隐匿法衣的薛青山猛地一剑斩出,将舌头逼退。
叹了口气,一拍腰间的灵兽袋,一只青年期的紫羽鹰被放了出来。
“你带童悦先走!”
薛青山回头,看着眼前的巨大蛤蟆忍不住笑了。
哈哈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
“祝成仁!你还有神志没有?”
回应他的不是声音,而是一团幽冥毒火!
砰!
四根粗壮的藤蔓破土而出,交织成网挡下这一击!
“咳咳咳~”
薛青山挥了挥弥漫的黑烟,“看来是没有神志了!”
一时间,薛青山脸上竟流露出一丝惋惜,“我俩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你修为一直压我一头,但算计却不如我!”
“没想到这一次,我俩竟同时落入了别人的棋盘,做了他人手中棋!”
“当真世事无常!”
薛青山将一颗乌黑的珠子含在嘴里,这是二阶毒鸩的内丹,内含剧毒。
以毒攻毒,或许能挡下这蟾毒片刻!
薛青山一边操纵着藤蔓挡住蛤蟆的试探,一边自言自语,“虽然不确定能不能挡得住你身上的毒素,但总得试试不是吗?”
“祝兄!我这个人其实惜命的很,也轻易不敢赌!”
“毕竟子孙死了我可以再生,家族没了我可以再建,李玄跑了我再去抓,只要我不死,一切都可以重来!”
“可现在不知怎的,我很生气,我很愤怒,我抑制不住这个情绪!”
“我真的——好想杀了你!”
薛青山缓缓回头,紫羽鹰已经远去。
“祝兄!我想再赌一次!”
“赌强弱!”
“赌胜负!”
“赌生死!”
薛青山猛的抬起头,眼中的戏谑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暴虐和杀意!
“祝兄!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