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鬼”脸上还是那个标准的微笑，看了眼路明非，摆了摆手，转身欲走。
此时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
“喂……别这么急着走呀，可以再等等不喽？上次你占我线，我来晚了没碰上，这次我们好好聊聊？”
男孩脚步顿住，皱眉抬头，看到一个红衣道人，正蹲坐在一柄铜钱剑上打着哈欠，托着下巴望着他。
季灾……
路明非认出了此人，之前他见过的，他手里的《大千录》那三本书也正是对方所赠。
“你是谁？”
男孩眉头紧皱，瞳孔逐渐亮起金黄色的光芒，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喂……你们这些家伙见面就喜欢拿你们那黄眼珠子瞪人？搞得跟谁没有一样。”
说着，季灾的眼眸中也亮起金光，闪动着火焰般的光芒。
“对了，我还有别的，你没有吧？”
明黄色的眼眸逐渐变为暗红，季灾瞳孔周围凝出三个勾玉，又转变为三个诡异的图案。
这是……万花筒写轮眼？
路明非直接就惊了，难道火影忍者是真的？
“你到底是谁？”
脸上的微笑已经消失，男孩的神情凝重起来，他根本看不出眼前之人的底细，甚至连对方什么时候来的都不清楚。
“可能是来抢你生意的吧。”季灾带着困意回道，“我倒是好奇你是谁？竟然连我都看不透……不过大概也能猜到了，这个世界这么高位的存在也不多。”
他看了眼路明非，接着说:
“我原本只是看小友资质不错，想着培养个‘心蟠’出来，但现在看来……小友似乎也没有那么简单。”
“哦，对了，‘心蟠’差不多是接班人的意思。”
季灾解释道。
“喂……你们一个个的，随时随地跑我身边是吧？我还要不要隐私了？下次你们要不直接挑我洗澡的时候来得了？”
路明非在中间根本插不上话，只能吐槽两句发泄心中的郁闷。
靠北了，这一个个的，又是交易又是接班人的，根本就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好吗？
“嗯……好主意！”
季灾点点头，拍手叫好。
“我觉得行。”
小魔鬼想了想，也表示赞成。
“……”
路明非直接无语了，好吧，是他蠢了，自己给自己挖坑了属于是。
“呵……”
季灾得逞一笑，看向路明非，说道:
“小友，遇到事了直接登阶来找我就行了，别去和那个不明居心的魔鬼做什么交易。你可是我的‘心蟠’，有我在你登阶就肯定成功。”
“你是说……登阶会给我放水？”
路明非有些惊喜，心想还有这种好事？
“不不不，我会想办法帮你把痛苦补上……嗯，可能还会给点特殊照顾，多补个一两倍什么的……”
季灾摆手做了个“No”的手势，笑里藏刀地说。
“……”
路明非被泼了一盆冷水，心说，把痛苦补上，还要翻倍？那这个还是得好好考虑一下……
“没办法，想当我的‘心蟠’可没有那么简单。”
季灾耸耸肩说，他突然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呵呵，我得走了，有个阴险的家伙在封锁空间呢，再不走就没机会了。这个精神空间是他的主场，打起来我还真不一定能打过……”
季灾斜眼瞥了眼边上默不作声的小魔鬼，随即身形逐渐淡化，直至消失。
“玛德……真败兴，这年头连个生意都这么难做……等着，千万别让我找到你这家伙。”
小魔鬼懊恼地低声抱怨着，也直接消失了，空留下路明非在原地一脸懵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