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固,十九岁,第四境界七重,火焰,赤魂焰。”
到了这么焦灼的一个阶段,焚离可能遇到的对手只有这些高岁数高境界的人了。
焚离的身形忽明忽灭,飘忽不定。
他身上挂着介力,所以裁判也分不出来焚离现在是一个什么状态。
一般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允许的……
“这场比赛,我来当裁判。”一个神神秘秘的糟老头子抬起一只手,遮住了裁判的脸。
“好的,先知大人。”
然后,比赛开始。
“后面的事情你看着办。”先知甩了甩衣袖走了。
嗯,现在比赛开始了,不管焚离什么状态都与他无关了。
谁都没有难堪,这非常好。
先知远远看了一眼焚离……
“他在搞什么鬼,这又是什么状态?”先知摇了摇头,更大的问题是,很多人的气息都暂时消失了,同时,凤栖谷那边的气息似乎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不管不管,与我无关。”先知摇了摇头,跟着焚离这小子混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事,赶紧开溜。
……
焚离舒活着自己的精神体。
鸿蒙幻境真是一个奇怪而神奇的地方。
难怪可以称之为葬神之地。
那观天崖就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与现实世界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隔阂。
那里有着许多离谱而荒诞的规矩。
但去那里的人……
似乎来自旧世界。
是时间的概念被模糊了,还是这些东西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流转到现在?
亦或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幻境罢了。
焚离懒得思考。
还有,他讨厌赤魂焰。
场面空无一物。
毕竟现在焚离只能借助精神力驱动介火,而介火是透明的,对方的赤魂焰也全部隐藏了起来。
二人诡异地僵持着。
对方忌惮着焚离展开那匪夷所思的幻域,那必须用尽全力来防守。
只是焚离这样傻站着,什么都不做。
这样让赤固有些惊疑不定,他只是不断释放着自己的赤魂焰,进入天人合一状态,与附近的自然共鸣。
整个场地都融于他的感知之中。
“鸿蒙。”焚离打了个哈欠,脑子开始有点累了,看来是想太多关于观天崖的事了。
因为现在焚离在现实世界,脑子的思考速度相当正常,就不需要像在鸿蒙之境那里一直给自己下指令……
鸿蒙展开。
淡白色的雾气席卷整个场地。
赤固与外界的感应瞬间消失。
他的火焰也逐渐现形,然后又被鸿蒙抹去。
焚离坐下。
这样没用啊,最多也就拖拖时间。
鸿蒙这么好用,也这么没用。
焚离做着深呼吸,有办法的。
他筑构一个阵法,一个又一个阵法。
他不需要筑构一个拥有神杀阵强度的阵法,只要强到让对方无法对抗就可以了。
说起来容易,但焚离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来筑构。
那么,焚离一开始打算速战速决的想法自然就无法实施了……
于是。
焚狱在焚离旁边等着。
方启和栖鸟。
林怜和鸦铃应该就在旁边。
“神?”栖鸟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你为什么会觉得,是神干的?”
“除了神,还会有谁?”方启一愣,她突然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思维误区。
因为焚狱最开始就是被一个神恶心了一样,众人差点就把她给忘了。
导致她认为现在的恕张也是一样的情况。
栖鸟瞬间把自己眼角的泪水擦干。
在听到方启说神这个字的时候,栖鸟就从这个引导中脱出身来。
是的,从来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是神干的。
“幻傀蛊,真的是好手笔。”栖鸟自嘲般笑了笑,“恕张没死,没有消失,他一直都在。”
“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但肯定还活着,因为我们还能记起他。”栖鸟托着下巴,“这种蛊相当恶毒,而且极其稀有,我只在很久之前的书中翻到过有关的记载,没想到兽族直接就用了。”
“因为平衡。”方启不难猜出,她隐藏自己行踪不和几人一起行动就是出于这个考虑。
他们人族本来是四者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势力,所以实际上的局势相当于三权分立,这三者间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现在1,人族突然重量变大。
无论放在哪一侧,那一方都会瞬间沦陷。
百兽不敢赌,只能去努力杜绝这些危险。
“子母虫,甚至数量还不一样。”栖鸟挠着头,“还有谁,我们还忘了谁?”
“想不起来的。”方启指着自己的脑袋,“刚刚我脑子里所有关于恕张的记忆都被篡改了,根本想不起来。”
“……”栖鸟叹了口气,“或许还有一个可能。”
“……”方启张了张嘴,是的,别人身上的蛊怎么会这么简单影响到自己呢?
那么答案很简单了,她和栖鸟中了这蛊。
“怎么破解?”方启沉下心,世上不存在死局,一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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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的,我说过了,只要他们想起来并找到我们,就可以。”
“……”方启沉默,“焚离……”
还有别人吗?
“我们在遗忘。”栖鸟在地板上写下恕张的名字。
“焚离。”方启在地板上写下焚离的名字。
“哈哈,这就是你最重要的人吗?”栖鸟笑了,看不出来,不过也很合理。
“……”方启打了个响指,“我去找他们……”
他们是谁?
阵法又该怎么筑构?
方启脑子里的那些精神力碎片瞬间就消失了。
她的眼里剩下漆黑一片。
“忘了吗?”栖鸟只能笑笑,他也忘记了很多,不过……
一只蓝色的小鸟在他手心盘旋。
“走吧。”栖鸟挥了挥手,“不要去找你徒弟,去找那些群众,或者森精。”
“为什么?”
“哪些人很快就会意识到我们消失了,但我们会忘记那些重要的人。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就是去认识一些不重要的人,保持着双向的记忆。”
“不是,这蛊怎么感觉那么奇怪?”方启微微皱眉。
“哪里奇怪了,都是书上写着的具体内容,等会我把那本书给你看看。”
“好。”方启跟在栖鸟后面,栖鸟带着方启走进森林,只有在这里才能找到森精。
“不觉得很奇怪吗?”方启突然说道。
“哪里,这个林子里一切正常。”
“你平时都是带我走小道的,今天怎么回事,带我走大道?”
“随便吧。”栖鸟带着方启走回小道,“走哪边都一样吧?”
“你好像真的忘了很多事。”方启笑了,“不过……我根本不知道有这条小道啊,你怎么带路的?”
方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