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之后,司仁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老太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脸色惨白,没有血色。
而且旷野荒郊的,这老太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烧纸?
这副画面始终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司仁鬼使神差的望向右后视镜,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眼睛接触到镜子的一刹那,差点没被吓死。
只见那个老太的脸正印在后视镜上,那空洞的双眼,诡异的笑容让司仁不寒而栗。
本想大声尖叫,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叫不出来。
脚下用力踩着油门,试图甩掉老太。
狭窄的土道上,一辆依维柯高速的行驶着,灰尘漫天。
因为道路不平,再加上速度过快,导致灵柩和车厢不断撞击,发出阵阵声响。
直到听到声音,司仁才冷静下来,他鼓起勇气用余光再次看向右后视镜。
这次老太的脸并没有再次出现。
他长舒一口气,安慰自己。
“一定是自己压力太大了,开车过于专注产生了幻觉,一定是这样。”
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前方灯火通明,一个白色的帐篷伫立在不远处。
帐篷周围竖满了灵幡,纸钱到处都是。
听到车声,从帐篷里走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
二人身着白色孝服,胳膊上缠着黑色布条,因为戴着兜帽,看不清楚长相。
司仁停车熄火,打开车门,然后顺势从兜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可算到地方了,这段道都是土路,不好开。”
男人看见火光,稍微后退一步,语气生硬,回答道。
“是啊,这段路不好走,要不然也不会找你们了。”
司仁没听出话中的问题,走到车厢处,将后门打开,招呼道。
“搭把手,把这棺材抬出来。”
男人来到车厢处,开口说道。
“不劳烦你了,交给我们就行。”
司仁闻言也没多想,靠着车门抽着烟,脑海中不断回忆刚才的那个老太。
看着这一男一女将棺材抬进帐篷,司仁便上了车。
“没啥事我就回去了。”
从帐篷中伸出一只惨白的手,对着他摆了摆,似乎是在跟他告别。
司仁将烟熄灭,扎好安全带,轻踩油门便离开了。
走出一段距离,他突然一脚刹车停在了原地。
不对劲,这棺材少说也得有300多斤,加上里面的躺着的死人,再加上乱七八糟的陪葬品,快500斤了。
这一男一女两人如此轻松的就把这棺材抬进去了?关键是这俩人异常的瘦小,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俩人吹倒一般。
司仁仔细回忆,突然发现这一男一女走路似乎都没有声音。
想到此处,便不敢再多做停留。
但想到前方不远处的那个老太,司仁心里直打鼓,祈求那个老太不在了。
似乎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十字路口处只剩下一堆还没有燃尽的纸钱,和一双黑色的布鞋,老太已经不知所踪了。
回去的路上,非常顺利,不仅可以看到来往的车辆,就连收音机也有了信号。
司仁跟着收音机的音乐,哼着小曲回到了车行。
下车将钥匙递给黄权。
“哎呀,这一路上可吓死我了。
权哥你是不知道,那半夜三更的有个老太太在荒郊野岭的烧纸钱,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还有啊,我送那棺材少说得有500斤吧,没想到他的亲属一男一女两个人,轻而易举就将这棺材搬走了。”
就在他喋喋不休的时候,却没发现黄权冷着脸,看着他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