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仁持匕小心戒备,不多时,一头羚羊从中窜了出来。
还不待他平复紧张的神经,在羚羊身后又窜出数条豺狗。
它们呲牙咧嘴,一点没有犬类的可爱,反而充斥着无尽的暴虐。
司仁不敢乱动,生怕引起这些豺狗的注意力。
但前方逃命的羚羊似乎不这么想,它临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所以在它的逃跑路径上,特意从司仁身旁绕了过去。
那群“追击者”在身后紧追不舍,当来到司仁身边的时候似乎有所感应,放慢了脚步,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继续追击羚羊而去。
待群豺走远后,司仁这才送了一口气,面对野兽时的紧张加上天气闷热,汗水将手心的火球符都打湿了。
他不敢在原地停留,快速跟着引路蜂向目的地前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尽管还能看的清路,但明显不适合继续前进了。
他砍了些取火用的树木,将其点燃。
为了防止发生火灾,特意选择了一块开阔地,并将周围易燃物全都清理干净,做了一块防火带。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通红的火焰照在司仁脸上。身后一道狭长的身影正随着火焰的跳跃不断变换形状。
他机械式的吃着食物,眼睛木然的看着跳动的火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仅仅只是走神。又或许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
“踏~踏~踏~”
一阵细微践踏声引起司仁的注意,声音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别动!把手举起来。”
司仁转过身,看到一个男人手持猎枪,并将枪口对准了他。
“你确定你这破猎枪能打中我?咱们之间可是有七八米的距离呢。”
男人头戴大檐帽,脸上遮挡着一块有些泛黄的薄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尤其是脚下的那双黄胶鞋,脚趾都漏了出来。
而且胸口处还缠着绷带,上面点点猩红,证明此人受了伤。
“少特么的废话!按我说的做,不然我打死你。”
司仁没有听从他的指示,反而拿着手中的匕首挽着刀花。
“听你的口音北方人?是不是饿了好几天了?我这有吃的,过来一起吃吧。”
男人举着猎枪,双臂微微发颤。
“我让你把手举起来!别特么的逼我!”说着对着脚下的空地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爆响,在这寂静的夜空传出了很远。
司仁轻叹一声,随后抬手扔出聚魂锁把男人捆了起来。
“你说你何必呢?”
“你个杂种,走狗!有能耐你现在就杀了我!我要是皱一下眉,我就是你养的。”
司仁本以为男人会服软求饶,万万没想到他还会选择继续辱骂自己。
但杂种和走狗这两个词语用在此刻司仁身上不是很确切,但男人确实这样说了。那只有一种可能,他认错人了。
不过司仁懒得解释,有些人的思想根深蒂固,你说的再多他也听不进去,他认为自己说的是对的,其他人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