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超大的平板车从病房中推了出来,上面放置着十多个黑色的裹尸袋。
也只有平板车出现的时候,大厅中才会暂时陷入安静。那是对死亡的忌惮,也是对生的渴望。
直到推车消失在视线后,大厅再一次恢复了喧嚣。
“别愣着了,跟我走,我带你去见院长。”
在护送人的引领下,司仁来到一处会议室外。
“当当当~”
“齐院长,不好意思打扰了。
我把人带来了...”
原本气氛凝重的会议室突然出现了些许缓和的迹象,齐德章紧皱的眉头更是松开了不少。
“快,让他进来。”
齐德章这段日子以来简直愁坏了,坏消息是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药品短缺,医护人员不够用,患者闹事,医生因为长时间工作罢工...
他作为院长,要协调工作,指挥后勤调动,保证医院能够平稳运转。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纵有天大的本事,在没有物资供应,也缺乏工医护人员,也做不到让医院能够平稳运转。
并且,上级部门还在不断的对他进行施压。他曾多次提出要辞职,但都被拒绝了。
此刻的齐德章就好比站在峭壁上,稍有不慎便会摔的粉身碎骨。他是医院的第一责任人,无论出了什么问题,都要由他去承担这个责任。
有些责任他能担,有些责任他担不起。他不想因为一个工作把自己的命给搭上...
司仁大大方方的走进会议室,丝毫不怯场,也不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反而主动的开口向齐院长和各科室主任打起了招呼。
“齐院长,你好。
我叫玄丘,曾在华中***医院任主任医师。”
齐德章的神情刚有所缓和,待见到司仁后,又升起了浓浓的疑惑。
“我听说你是华中的外科主任?
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你的名字?
你的老师是谁?在哪里毕业的?论文有几篇?”
齐德章严重怀疑司仁是过来蒙事的。眼前这个家伙看起来不到30岁,正常情况下,他这个年龄最多也就是坐诊医生。
医疗行业的圈子并不大,圈内稍微有点名气的人相互都认识,更何况还是一名外科的主任医师。
面对质疑,司仁毫不紧张,平静的开口回道。
“你质疑我可以理解。毕竟我这么年轻,而且刚回国没多久,所以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我简单做个自我介绍,也让几位对我有个粗浅的认知。
我叫玄丘,毕业于卡洛斯林卡学院。在去年6月份,受邀回国。擅长心脑血管方面的治疗。
论文和期刊...因为内容的保密性,所以并没有发表,而是留存在学院内。
不过,我可以简单的跟你们介绍一下我论文的内容和方向。因为这是一种颠覆传统认知的治疗方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