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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郎君在却山寺等公主的信那几天，那般压抑。
“郎君，您是不是累了？”
瑥羽一怔，突然回过神来似的。
深吸一口气，将整个画面看了个全，蓦地笑了。
瑥羽玉面朱唇，是阳春白雪般的空灵美。
这一自嘲的笑容，越发衬得他神韵天成，连愁绪也是出尘的。
把毛笔搁下，“累了，歇吧。”
*
“已见风姿美，仍闻艺业勤。清秋上国路，白皙少年人。”
楚乐仪捧着一本诗集，念到这句，又在止不住的想瑥羽。
风姿美、艺业勤的白皙少年人，在窑口庄园过的好不好？
都怪皇兄棒打鸳鸯，生生让他们相隔更远了。
瑥羽临行回首那几次泪眼朦胧，至今想起，都让她的心一抽一抽的酸。
原本瑥羽安置在威武侯庄子上的时候，她也没那么心酸。
这叫什么事儿？
可悲，可叹。
人生无常。
……
“殿下，赵大人来了。”
采苓站在门口，说话声很轻，生怕吓着唉声叹气的公主。
楚乐仪神色一转，放下诗集，“请他进来吧。”
待赵存纪见过礼，坐在临窗的长椅上。
楚乐仪直率道，“我知道赵大人也忙，我就长话短说。”
虽然已经很长时间没见，但玄铁的往来不断，兵器司与珍宝阁联系是很紧密的。
赵存纪收到珍宝阁随着结款书送来的信，他按着信上说的日子，赶到珍宝阁。
数月不见，公主还是那般爽利性子。
他饮下公主示意要他喝的茶，香气四溢。“殿下吩咐。”
楚乐仪，“也不是吩咐，有一秘闻，我想同你说说，问问你有什么见解。”
“我听闻威武侯在狱中深中剧毒，命不久矣。”
此言似轰然炸响的黄钟大吕，震得赵存纪周身一凛。
他手中那盏茶杯悬于唇边，脸上原本泰然自若的神色，瞬间凝滞。
说起来，威武侯在朝堂上，曾毫不吝啬对他在兵器司作为的盛赞。
彼时，他只是个初掌管兵器司的新任兵器监使。
不仅如此，威武侯还在玄铁供应一事上，充当了关键的牵线人。
在赵存纪眼中，他南征北战，立下不世之功，是朝堂上令人敬仰的中流砥柱。
却出了谋逆一事。
他委实不能相信，但也在他人的言语中动摇。
有人说，“谁知威武侯是不是立功多了，心思大了呢？”
直到最近，毒粮一案有了转变，威武侯竟是被污蔑的，那污蔑之人还是威武侯往日的挚交。
自此言论又有了逆转，“这是有人想要威武侯的命啊，诬蔑他给自己的将士吃毒粮，任哪个主帅也要气死的。”
良久，他才缓缓放下茶杯，双手不自觉紧紧攥起，
“殿下，此……此等秘闻，当真确凿无疑？”
楚乐仪答道，“确凿无疑，只是消息被宰相隐了下来。只要找个大夫一验毒，就能知道真相。”
赵存纪抬眸望向公主，眼神中除了震骇，还有深深的忧思。
……
小堂给自己修了容貌，在羽华堂一众锦衣中挑了件极为华贵的穿上。
伪装成达官贵人家的小少爷模样，对珍宝阁的管事称，自己与当家的有约定。
还将自己的“金莲蓬”亮给那管事看。
果然得到了管事的相请，坐在二楼的雅间中等待。
